加上丹火暴走,恐怕沁川山庄已不保,神龙谷也要成为第二个君临洲。”
苍梧仔细听着,捋他的狐尾长须道:“这些新芽子初生牛犊不怕虎,没给大家添麻烦老夫便谢天谢地了。”
吴瑧装死,她不来插话。
“面上看来,滅场的形成跟黑云族拖不了干系,但究竟有人拿它做文章还是如何,还请苍崇派同我戒律山庄一同细证。”
“那是自然。”苍梧道,“眼下最重要的,尝试净化滅场,料理好亡者后事,安抚伤者,给各门派一个说法。”
“听说你们在君临洲得了鲛人泪,能否祭出一用?”
他不提,吴瑧倒把这事忘到脑后了。
几人来到山庄门口的警戒阵外,吴瑧把鲛人泪交到秦莫手里。
后者驱动它进滅场的范围,天光大亮,滅场之力砸落,没再出现君临洲中解除滅场的奇效。
秦莫召回鲛人泪,扔还给吴瑧,“看来鲛人神女身魂俱灭,便不起效用了。”
邢客站在秦莫身边比他矮半个头,刚才在殿里他坐在高位,看去两人的气势不相上下。
现在站一起,还是秦莫更淡然稳当些。
邢客望向四周,“我已排了九名戒律山庄的弟子过来,苍崇也请加些人手,全天轮值,万一滅场有扩大势头,好早做准备。”
“邢庄主思虑周全,祈某定当全力协助。”
吴瑧望向赛台出神了好一会儿,不过他们的话都听在耳里。
张本错爆体而亡,他的弟子接连毒发身亡,加上前期新旧两位谷主的私密事突然曝出,这个局应该布置很久了。
“丹火怎么办?”
从来接受审问开始,她说了唯一一句话。
赛台的大坑里,红光一隐一现,吸食了众多修道人的精血,在滅场中又不能使用灵力,怎么处理是个大问题。
“能怎么办,放着呗。”秦莫负手走开,“没事我回去休息了。”
邢客抬手:“御神道君慢走。”
吴瑧抬起的半脚落回原地,她走还是不走?
“吴瑧。”
“啊?”
“你来替银娘守下余庆,死了便罢,不死还要给他换药,我累了。”
苍梧尬笑出声,转身瞬移向值守的弟子,应该要去交待事情。
路上人不多见,不论山庄里的还是宾客,几乎没人不认识秦莫。
但是那些人与前几天向他行礼时迸发的朝气或灿烂相比,今天真的只是出于礼数。
到歇脚的院落中,吴瑧问:“你干嘛特意在人前欺负余庆,刚才还要在邢客面前演?”
走前头玉石般的人顿住脚步:“别对庆多嘴,我自有打算。”
“你果然是故意的!”
前面人侧头,仅仅这一个动作,甚至没发出警告的眼神,吴瑧便立马老实:“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