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从小路跳上来,站在小小的花坛边。
她挪开脚,鞋底下沾了滑腻腻的一小戳肉泥,从碎了的透明壳看,应该是只蜗牛。
“还好还好,是只蜗牛。”
“吴瑧。”余庆淡淡的叫声在身边响起。
“你以死谢罪吧。”
“……我又怎么了??”
银娘拉着她跳到白石子铺成的路上,“瑧你还是离小道远些,那是蜱蜗,会发出清亮的鸣声。”
“我师父喜欢玩它解闷,这东西可遇不可求,灵性不十分足却能活上千年。”
余庆的眼神已经要吃人了,“它活了多久,便陪了我师父多久。”
吴瑧:“……我,我,我也到典籍上翻翻。”
这叫什么事!本意过来看看余庆,问他借通行牌去藏宝阁找找卷轴上有些稀缺的材料。
这些下好了,头一回拜访,就惹了这么大的祸。
这下吴瑧不敢挪动脚步,两只手缩在身前,瞬移出了虚云殿。
银娘从背后追上来,叫住吴瑧。
“瑧,实在不行就向道君坦白吧,想来他不会过分责怪你。”
“没事,我先去藏宝阁找找线索。”
银娘点头,“这事也不完全怪你,平日里只有我和师父,还有苍梧神君会来虚云殿,道君很多奇珍异宝随意摆放,唉,不说那些了,我陪你去。”
“不用了银娘,你先回去吧,太晚了芳草神女要找你,我自己能搞定,放心。”
除了这个,还要找那些材料的下落,吴瑧想,接私活这种事还是少牵扯到别人的好。
两人约好后天在观赛席见,吴瑧快步去藏宝阁。
余庆到底是秦莫唯一的弟子,他的通行牌一出,藏宝阁门口的弟子恭恭敬敬送进来。
弟子交代第三层的秘阁不能进,说是要主掌级别的通行令。
当然,没有通行符令,阵门不可能开启,别人想闯也闯不进去。
在里面熬了一整个通宵,除了没找到蜱蜗的下落,其余的东西基本有数了。
吴瑧在内阁门前徘徊来徘徊去,难不成那东西珍贵到要在秘阁才能求得一知半解。
她伸手压虚空中,想着触动阵门瞧瞧看是怎样的禁制。
手一伸,阵门却自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