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市区回来,吴瑧正儿八经地做了三菜一汤。
刚解开围裙,钟延闻着饭菜味从修神御界出来,“今日来了做饭的兴致?”
“算是吧。”吴瑧走进卫生间洗手,“我做的饭菜跟我妈烧的味道很像,想她了。”
“瑧儿。”
吴瑧搓泡泡的手僵住,“突然换称呼,有点不习惯。”
“我以为你更习惯我这样唤你,那次你制唤醒符。”
“打住。”吴瑧尴尬地抖落鸡皮疙瘩,“我还要吃饭。”
但是称呼这东西吧,一旦它改了,再换回去好像更奇怪。
“随便你怎么叫吧。”吴瑧擦干手去拿碗筷,“你要说什么?”
“我答应帮你回家便不会食言,再给我些时间。”
“哗。”灯灭了。
黑暗中吴瑧下意识站直,碰到碗柜,被夹了手指头。
灵灯亮起,捂着的指头一点不疼了。
“等你渡过劫肉·身便不惧小病小伤,自愈力也会提升不少。”
“但如果中了灵术,还是要点时间恢复的吧。”
吴瑧放下碗筷,到连着厨房工具间翻找,还真摸出一只节能灯。
还没踏步起来,钟延拿过灯泡,“开关关了。”
“厉害了大世子,你都学会换灯泡了,还知道要把灯关了再换。”
“钟山人不问世事,但不傻。”
“对对对,你可聪明了。”
钟延:“……”
他认真拧紧灯,“试试。”
“没之前的亮,凑合用。”吴瑧很认真评价,然后就觉得一个人悬在天花板下,怎么看怎么诡异。
“你下来吧,菜要凉了。”
餐中,钟延慢条斯理地一小口一小口,吃完才惜字如金地夸了两个字:“不错。”
吴瑧已经习惯了,要他说出“太好吃了”、“你厨艺真好”这种话是不可能的,“不错”算是很高的评价。
大概在修仙界待得久,洗了碗吴瑧突然想看电影,随便找了个综艺节目投屏。
端了张小凳子坐在茶几边,捧着一杯热水傻笑。
以往看到好笑的地方,转过头总能看见妈妈也坐在沙发上笑,所以下意识转过头。
吴瑧笑了,“你比综艺咖有意思啊,看天花板上去了。”
“脖子酸。”钟延揉脖子的假动作有点明显。
吴瑧心底生出一点异样,耳朵也有点烫,连忙转回头继续看电视。
心里自问:他刚才,难道?不可能。
然后就有点看不进去了。
有些想法萌发在不可能有结果的地方,还是掐灭了的好。
吴瑧随手捞来一包脆角,也甩到斜后方一包,不过钟延把零食又放回茶几上。
“飞升真神只能通过钟山的飞升阵那事,是真的?”
“嗯,你还愿意叫他师父?”
“他害死了很多人,照理说我是他徒弟,应该要被追责的。”
“但你也是揭发他的人,那些人不至于糊涂至此。”
钟延倒了杯热水,继续刚才的话题:“飞升阵确有其事,不过之所以留着不用,除了无人够格飞升外,还因它年久失修现下无法使用。”
吴瑧惊了个大惊:“这东西还要修缮?”
“跟一般的阵法不同,修缮它的东西太过珍贵,胜过万年灵草。”
“什么?”
“再说吧。”
吴瑧冷眼回怼:“谢谢你勾起我的求知欲又送一盆冷水。”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参加你侄子的——”他想了想措辞,“生日酒。”
“不好吧。”
钟延好像没想到会被拒绝,无辜地眨巴眼睛。
“以什么身份呢我问你?她那个地址我知道,在山坳坳里面,不像龙殿山庄和沁川山庄那种大席,混个把人根本没人注意到。这种酒席吧,你长成这样,七大姑八大姨的能把你盯到泥地里去。”
钟延点点头,“不妨事。”
“良言难劝找死的鬼。”
“……”
“你看吧,我睡了
其实才晚上九点钟,但是吴瑧觉得特别困。
睡得正香,一声惊雷划破宁静的夜,吴瑧惊醒,窗外闪电衬得夜如白昼亮。
这道闪电亮得太诡异,简直像谁用神器劈开了半道天空。
吴瑧感觉到强大的威压,不知心理作用还是什么,身体还有点发热。
“叩叩。”
敲门声响起。
“瑧儿,醒醒!”钟延说话难得着急。
“嗯?”吴瑧打开房门,“我也想找你,严冬腊月,怎么天雷滚滚的?”
“果然是你。”
吴瑧顺着对方的目光低头,自身灵力外溢出来,闪着淡淡雾光。
“我,我去!那雷是在召唤我啊?”
“嗯。”
钟延拉着手就把她推到临近田野的阳台上,“踏行到空中去,此番为连劫,撑不住便下来,动静太大,我去周遭布施迷阵。”
见吴瑧不动,他把人悬空送到阳台外:“去吧。”
吴瑧一下子紧张起来:“我该怎么做啊?”
“雷劫会自动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