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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正把配菜往陶盆里提前装好。

“婶娘,你怎么那么早就过来啦?”沈渺手麻利,正往盆里分配黄瓜条。

顾婶娘便也取过已经撕开的白菘,帮着一片片放:“在家白闲着,不如早些过来帮衬,收了你的银钱,怎好日日掐着时辰干活呢?”

沈渺甜甜一笑:“顾婶娘待我最好了。”

顾婶娘笑了笑,又劝她:“你呀,大中午的怎么不好好歇息。”

“我这几日早上起得都晚,睡足啦,哪里还睡得早?何况把屋子拾掇干净,我非但不累,还很享受呢!”沈渺上辈子便是个喜欢用大扫除或者整理房间来解压的怪人。看着家里收拾一新,整整齐齐,她莫名会很爽快。

然后压力也没了。

顾婶娘劝不动她,便抓紧与她一起备菜。刚备到一半,晒得湿发蒸腾冒烟的湘姐儿探头进来说:“阿姊,杨阿爷来送桌椅板凳啦!”

于是沈渺暂且停手出去检视新定的桌椅。自打烤鱼上线,铺子里的桌椅早已不够用,铺子里也坐不下,她每天都在门口后院多摆几套,多摆出来的,便是跟顾婶娘与其他邻居们借的桌椅。后来她觉着不能老这样下去,便忙跟杨老汉加定了一批来。

杨老汉领着徒弟加班加点做了来,他知晓沈渺是急用,今日刚一做好便送来了。

沈娘子虽然爱杀价,但着实是他的大主顾,自打替沈娘子打车子、盖房子、打各种家具以来,杨老汉原本萧条的木匠铺也如注入活水般兴隆了起来。毕竟沈娘子点子多,做出来的东西新颖实用,于是效仿来定的人便多了。

所以沈娘子杀价,杨老汉顶多抱怨几句,也愿意为她让利。但旁人可就不成了,他如今也摸索出一套应对方法来:来客压价,他便顶多只能让两回,否则对方得寸进尺,反倒做不成生意,守住那底线,哪怕人家走了,也要硬挺着不改心意。

大多时候,那些人走了,不久又会回来的。

这套新定的桌椅板凳也是,按照沈娘子的吩咐,他在每一张桌上都刻了桌号,桌腿和凳子腿上还加刻了“沈记”两个字,用丹漆上了一遍,十分醒目。

沈渺见桌椅打磨得很光滑,漆也上得均匀,一边给杨老汉掏钱一边还发自肺腑地夸奖他:“老丈,你的手艺真是愈发好了,做得正好。”

杨老汉却会错了意,顿时警惕:“已经给你免了好些零头,不能再送添头了。”

旁人抹零,若是两百八十二文的账,顶多开口要抹去二文,凑够二百八十的整。但沈娘子不一样,她脸皮厚,她开口抹零,一开口便是抹八十二文的零头。

谁家抹零能抹八十二文?这还是零头吗?杨老汉起先也不信自己竟会是这样的冤大头,但后来他竟也当了无数次这样的冤大头。

沈渺忍笑,把半串钱递给他:“我真是夸你,没让你送添头。瞧把你吓得。喏。这是说好的,一文不少。”

说完,她又指了指巷子里,道:“对了,豆腐坊的刘家要去外城加开一间新铺子,说是要打一批新的桌椅板凳和家具,他来寻我,我便与他推介了你,你一会儿径直去寻他便是。”

沈渺左看右看,见没人,又小声与杨老汉道:“刘家婶娘还问我打桌椅花了多少银钱,我说的是你对外头报的价码,回头你去了,便自个与他谈价,谈的如何便是你们二人之间的事,我便不多事了。”

两边都是熟人,若是告诉刘家她买了低价,对杨老汉不太好。但若是帮杨老汉抬了高价,她也是心中有愧。不如便由他们自己讲价,这样最好。

杨老汉这才喜上眉梢,帮沈渺将桌椅都摆好了,便径直去刘家了。

沈渺目送杨老汉进了刘家门,她又若有所思地望了望与自己家紧挨着的隔壁家,那家便是原本做肥皂团的,如今已经空置许久了。前阵子还有中人带人来看铺子,说是那家房主欠了兴国寺一屁股债,如今还不上了,便要将屋子典卖了。

但沈渺都回来那么久了,也没卖出去。

汴京城内寸土寸金,内城好地段的一间铺子已涨到三千贯了,甚至御街两旁的铺子都卖上了两万贯的天价。否则当初为何沈家大伯、大伯娘名下铺子都有两间,平日里过得也富足,却还是会眼馋沈家的汤饼铺,犹犹豫豫不想交回地契房契。

三千贯便是三千两银子,置换成金子也差不多有四五百两,要看具体年份的银价如何。莫说普通人家,便是官宦人家,若非本身出身豪富,能一下掏出这么多钱来买的总归还是少数。

这家的铺子不大,比沈家还窄小一些,倒没有出价到三千贯。前短时日刘家为了开新豆腐坊的事,也去与中人打听过这间铺子,说是原先出价两千贯的,但兴国寺逼债实在逼得紧,再卖不出去便要跳汴河了,如今已降到一千五百贯了。

一千五百贯,也有些贵。刘家放弃了,宁愿去外城开铺子,远一些,但盘一间铺子价钱低了一大半。沈渺么,其实也有些意动,她也盘算了一下自己的身家,犹豫过后还是没出手。

她其实早有扩店的念头了,如今沈家铺子里最多能摆五六张桌子,即便门口再摆三桌,也还是太少了实在坐不下,前几日她在后宅院子里与门口巷道里也摆了几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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