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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得及说清楚的误会罢了!”

若非巧合,嫁来谢府的人,又怎会不是凝玉娆,而是她?

如若一早就知道来的人是凝辛夷,他也不会……

凝辛夷却已经打断了他的思绪:“误会?不,阿满,这不是误会。你大哥便是善渊师兄这件事,是什么不可言说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即便一开始的时候是,后来有那么多次机会,你为何从未提及这件事,甚至在那次面具掉落的时候,都要假装与我并非旧识?”

她想到自己最初时,还请求和威胁谢玄衣不要告诉谢晏兮自己的真实身份,与他拉扯斡旋那么久,只为了铺垫自己有朝一日暴露自己其实是凝辛夷的那一刻,还处处努力压抑自己的性子,掩饰自己的身份。

可事实上呢?这两个人根本早就知道她到底是谁,却要看她这样团团转,她所做的这一切,简直都像是在这两个人眼皮子底下的笑话!

“阿橘,我没有恶意。”谢玄衣脸色有些苍白:“我……”

“我不怪你们。倘若来的是真的不认识你们的阿姐,那么善渊师兄究竟是谁,本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凝辛夷笑了一声:“你们都有自己的苦衷,我只是怪自己,明明早就有人告诫过我,却还竟敢真的试着去相信别人。”

言罢,她的身形已经一淡,就这样消失在了晨曦未明的薄雾之中。

谢玄衣下意识要抬步,一道身影却比他更快地没入了那片灰蒙蒙之中。

却听屋中一道有些虚弱的声音伴随着咳嗽响起。

“你不去追吗?”

程祈年眼瞳清明地望过来,不知他何时醒来,又听到了多少,但他的面上并无任何意外之色,像是对他们所说的一切都毫不意外。

谢玄衣脸色很差地转身,他提着剑,再难掩饰脸上的烦躁之色,甚至懒得去追问程祈年到底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我倒是想追,但是真追上去了,难道任凭你死在这里?”

“有元勘和满庭在,我没那么容易死。”程祈年道:“更何况,虽然中毒了,但我的匣子还在,机关术也还在。”

“就你那个破匣子,能有什么用?”谢玄衣不耐烦道:“这村子里处处诡异,你老老实实待着,我可不想出去一趟回来看到的是你的尸体。”

程祈年看着谢玄衣明显心情不佳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多说,手下却敲了敲木匣子。

几个机关木球从匣子中落在地上,当着谢玄衣的面骨碌碌越过门槛,再悄无声息地向着村子深处滚去,不多时,程祈年便已经通过机关木球看到了更多村子深处的事情。

“看来谢兄还没能追上少夫人。”程祈年道:“嗯……准确来说不是没追上 ,而是追过头了。”

谢玄衣:“……”

程祈年小声道:“你看,还是有点用的。”

*

冬日的日出前,总是最冷的时候,凝辛夷的满腔难言的怒意与愤懑却不会被这样的冰冷驱散。

她只觉得荒唐。

近在咫尺的真相却因为她所谓的信任被她忽略,那么多蛛丝马迹可循,她却在过去这段时间里都选择了视而不见。

可谢晏兮竟然真的是善渊师兄。

她倏而想到了初见之时,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的时候,那一瞬间的古怪和有些失礼的凝视。

彼时她只觉得这人虽然一副好皮囊,但与这世间大多凡夫俗子并无区别,都会被她这一张过分美艳的脸所吸引,却没想到,直到此刻,她才知晓原来那一眼中所蕴含的,是这样的意思。

他分明从在谢府见到她时的第一眼,便已经认出来了她是谁,可他却只字不提,只静静地看着她和她阖府的侍女们一口一句“大小姐”,看她故作姿态地不苟言笑和端庄。

明知她本性如何,却看她这样惺惺作态的样子,一定很好笑吧?

对于他来说,他们过去在三清观有过短暂交集的那段时间根本不值一提吗?她感受过人生中难得的宁静与平和的时光,她的人生中唯一一次不用考虑得失,不用伪装自我,也不必时刻恐惧自己体内妖尊的那段过去,原来对于对方来说,或许从未入过他的眼中。

更甚者,他也许觉得那时的她吵闹又讨厌,只是他这人素来漠然且不在意一切身外之物,所以才任凭她在那里叨扰他几个春秋。

否则他怎会在重新与她相识时,却绝口不提过去,只与她言明他们各有目的,互不干涉,只做表面夫妻,互惠互利呢?

甚至他为了自己的目的,宁愿从头与她相识,顶着她对他的猜忌和怀疑,再博取她的信任,也不愿意言说出他们分明有过交集的过去。

凝辛夷苦笑一声,轻轻舒出一口气。

她这一生,总共只有过那么一段还算美好的回忆,和这样一次认真试着去相信一个人的经历,却竟然都变成了一团惹人发笑的墨渍。

“相公,今夜你怎来得如此之迟?”一道带着嗔意的女声倏而从不甚厚重的土墙后传来:“说好的三更天,可如今都快要天亮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听说今日庄子里有过路客,他们……”

“娘子不必担忧。”有些含糊的男声响起,并非之前在戏台墓穴路过的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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