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战在侧一直瞧着。
“我是自幼混迹军中,一茬茬新人入军,早已瞧见多种“假设”。且我幼时这也不似如今这般平静,有时他们打进城,生死一线,跟着打扫过数次战场呢。”常芜从这人身上搜出一个腰牌。
铜黄色的腰牌上大大的一个“晋”字。后递给尚战,自己又去边上再瞧。最后回到尚战身边说:“大致断定,敌国之人。且是细作。手上痕迹明显,不是普通作农人家。”
尚战点了点头,依旧瞧着那腰牌。
常芜一把夺过,自己瞧着:“我可不是同你汇报,你却还“矜持”起来了。这可是我的战利品。我要自行收着。”
“不是。”尚战说着,伸手一指,“你瞧这。”
常芜低头细瞧,腰牌中间缝隙隐隐漏出两丝白线。忍不住拇指、食指一揪,扯出一些。“有阻力。想是棉麻线编制。”
尚战不禁抬头看了一眼常芜。
常芜蹲下身子,用手中匕首便意图撬开腰牌。几下之后无果。
尚战着急,也蹲下身子欲帮忙。
“铛。”
常芜迟愣,手中动作皆停。
“怎么了?用力撬呀。给我?”尚战说着便要接过。
“有响声。”常芜说。
“哪有呀?”尚战问。
常芜即刻站起身子瞧着四周,却是一时未见有人,可方才定不会听错,那是刀剑相撞之声,而后还有细碎的回响。查了一遍躺地人数,急道:“走,回去再撬。这人数不对。南国晋王手下,每一小队二十六人。是为二十六星宿。这只有十人。快走。就算他们并非一同来,却是可能后寻来或是斩杀他们之敌再来收尸补刀。”
“他们之敌?”尚战接过常芜递过来的腰牌,放在自己怀中。
常芜却是疾步到最远之地,依此掩盖自己所踩的痕迹。边退边掩,再到尚战身侧才道:“不是秦兄长他们而为,剑法出招不对。”
“便是你之前说的常家军剑法?”尚战问,也随常芜而退。
“没那么高超,不过寻常而已。都是我父亲这代,还有一些叔叔伯伯一起钻研起来的,才成体系。因父辈们常年驻守竖常字旗,这才定了这个名,只要在这的都能学。父辈的上一代大多都战死或老迈了,但也传下来几招堪用的,也在上头。还有,这守城的几位将军都比我父亲资历老。我父亲很尊敬他们的,你别以为这真我父亲独大,若非如此陛下也不会只派遣司马都尉而来了,而是派个更高的官职才好制衡。”两人说着已再次隐身林中,常芜路过最后那人时还不忘拿过尚战手中的剑再刺两下,掩盖自己匕首的痕迹。
“听。”常芜又道。
“什么?”尚战轻声问。
“刀剑相碰之声。”常芜说着朝着四下皆走了几步。
“你别吓人,哪有声呀?”尚战听后觉得身子发冷,不觉看向下头山谷中横栽的十具尸首。
“造盔甲的伯伯说过,我听力比旁人好些。我在营造处一日便会觉得耳蜗生疼,头也会痛。这边。”一阵风吹来,常芜闻到了血腥之味夹杂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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