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大就说出来,这样很好,而且你不失败,愿愿,你很勇敢,换做是我们,都不一定有那个勇气在年会曝光那些烂人。”
童歆走过去挨着尤愿另一边,她把尤愿的脑袋枕在自己肩上,轻轻拍着尤愿的背:“没事的没事的……你看,你现在还在学习摄影,以后指不定还要当很有名的摄影师,就像栾明穗一样,我们还等着你到时候给我们拍照呢……”
大家七嘴八舌地安慰着,一时间也都有些无措。
尤愿很少在她们面前露出这样的一面,即使年初被前公司开除了,在她们面前也笑着说没事,还很气定神闲说那个公司以后一定会倒闭,工作没了大不了再找就是了,还反过来安慰她们别担心。
温觅在一边拍了拍尤愿的手背,轻声叹了口气。
卡座的氛围就这样陷入了难言的悲伤中,路过的店员没有多往她们这边看,其实对于这样的场面大家已经见怪不怪的了。
来到酒吧喝酒的人,有一大部分都是因为爱情。
这一桌被朋友安慰的女生看上去多半也是失恋。
一位服务员揣着这样的想法路过她们这桌,往前走了一截。
店门在这时候被推开。
来人身上还有没褪去的寒意,长着一张让人一眼就能记住的脸,她的神情带着些担忧,过来问这位服务员:“你好,请问A9卡座在哪里?”
“那里。”
“谢谢。”
郁凌霜迈开长腿朝着服务员指着的方向走,大衣的衣摆跟着晃。
很快,她走到了A9卡座。
先跟她对上视线的是温觅,过了才是谭束她们三个。
看着突然出现的郁凌霜,谭束她们都有些惊讶,只不过惊讶之余又觉得好像很自然。
明明她们跟郁凌霜其实也才见过一次面。
温觅撑着身体站起来,给她让了位置。
童歆一怔,也松开手,把尤愿交给郁凌霜,跟着其他三个朋友一起坐在对面。
还好沙发不挤。
不过这场面……好难形容……
她们的目光很难控制住,直直落在对面的两个人身上,又觉得这样怪怪的,都慢慢端起酒杯假借着喝酒默默观察着。
尤愿喝了不少,睁眼都有些困难,她靠在郁凌霜的怀里。
郁凌霜揽着她的腰,轻轻唤她:“小愿。”
尤愿的眼皮抖了两下,“嗯嗯嗯?”地胡乱应着:“花生什么事了?”
郁凌霜扯过纸巾擦了擦她下颌还没彻底散去的眼泪,温柔地道:“没事。”
尤愿搂着一旁的人,她觉得自己大概是产生幻觉了,郁凌霜明天才从京城回来,可她抱着的人身上有独属于郁凌霜的味道,酒味怎么也稀释不掉。
她把脸埋在对方的肩窝处。
幻觉也行。
温觅轻咳一声,适时道:“她因为工作的事情烦心,所以喝的比较多。”
谭束打量着她们,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也说不上来,也跟着道:“年初她被那个狗公司开除的事情。”
白雨珊也觉得氛围很微妙,尤愿跟郁凌霜的关系就好成这样啊?让她有些大开眼界了,补充着:“她当时还跟我们说没什么事,今晚才爆发的。”
童歆看着郁凌霜这幅模样,突然觉得她们这里的直女含量绝对不是100%。
她的嘴巴动了动,也开口,只不过问的是别的:“郁小姐,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工作提前结束我就先赶回来了。”
郁凌霜的肩窝处都是尤愿滚烫灼热的呼吸,她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尤愿的后脑,又对着温觅她们几个歉然地道:“抱歉,我现在才想起来问我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有打扰到你们。”
下机之后她就看见温觅的朋友圈,给尤愿发消息也没人回,这才想起来联系温觅。
“没有的事。”她们摆手。
童歆脑子一转,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问:“郁小姐,你这些年谈过恋爱吗?”
“……”郁凌霜对着她的目光,摇了摇头。
童歆的目光往尤愿那里瞟了眼,也不挑明,但意思很明显。
郁凌霜迎着她的视线,好几秒后,点了点头。
白雨珊不懂:“你们打什么哑谜?”
“没什么,郁小姐的校友不是说高岭之花难摘嘛,所以我问问。”童歆笑了起来,她端起酒杯跟桌上的任意一个杯子碰了碰。
郁凌霜像是没听见,替尤愿捋了下头发。
尤愿在这会儿出声:“我要去洗手间……”
“好。”郁凌霜搂着她,“我陪你去。”
这间酒吧的洗手间挺干净,尤愿进了一个隔间,几分钟后摇摇晃晃地出来。
她此刻头重脚轻,差点一个趔趄就要摔下去。
还好有人接住了她。
她抬起头,眨眨眼,随后举着还没擦干净水的手往对方脸上抹:“你是谁?怎么戴着郁凌霜的面具。”
“……”-
逢周末,时间越往后,酒吧的人也越多。
十点半左右,她们一行六人才从里面出来,因为知道晚上要喝酒,就都没人开车来,而是来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