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喊我宝贝,老婆,也不会抓着我的胳膊不松,更不会跟我相亲。”
前两句话简怀意暂时忽略,但最后一句引起简怀意怀疑, “你怎么知道我跟他相亲的事?”眉心蹙起,视线平视着梁洵,语气也淡了下来。
他很不喜欢别人调查他,就像被人监控似的,只要一提到就会心脏紧缩,有些喘不过气。
气氛骤然凝固,空调吹出来的热风变成水汽,朦胧前方视线。
梁洵倏忽一顿,掌心发凉。
“对不起。”
简怀意垂了垂眼,指骨抵住膝盖。
算了。
“下不为例。”他说。
不能怪梁洵。
梁洵这样做也是因为他有“前科”。
“我是替我大哥去相亲,跟言听没有关系。”简怀意解释。
梁洵指腹描摹着方向盘的标志,闻言松开,沉声道: “好,我相信你。”
气氛缓和。
不知又被戳到哪个笑点,简怀意唇角勾起弧度,透过后视镜,他看到梁洵由于紧张绷直下颌线。
骗子。
明明就不相信他。
但这嘴硬的样子,倒是老实得可爱。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简怀意连忙压低眉心,抚平嘴角的弧度。
“那些称呼都是言听喊着玩的,不用在意。”
梁洵拧了下眉,没把简怀意这句话放在心里。
简怀意忍俊不禁,浅色瞳仁闪烁,故意开玩笑: “言听还叫过你老公,难不成你是他老公么?”
闻言梁洵试图回想这段记忆,但一点都没印象。
前方正好是红灯,车停在半路。
“当然不是。”梁洵沉声道: “以后不让他这样喊。”
简怀意挑眉,鼻腔发出一声气音,语调懒洋洋的,有看热闹的意味。
“真的么?”
“真的。”梁洵思索片刻,语气安抚: “你别吃醋。”
简怀意:?
吃什么?
眼神渐渐变得疑惑,这老实人又想到哪去了?
梁洵看着简怀意,以为他没听清,顿了顿重复道: “别吃醋。”语气不是很自然,但带着诱哄的意味。
简怀意牵起唇角, “没吃……”
“宝宝。”梁洵薄唇微抿。
简怀意瞬间默不作声。
四周寂静,只能听到转向灯一闪一闪的声音。
简怀意呼吸沉重,像是刚脱下铠甲就被推上战场的士兵,被打得措不及防。
失控的感觉如潮水般袭来。
简怀意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绿灯。”
灼热的视线从身旁投来,简怀意心如止水,眼睛半阖。
“看路,别看我。”
宝宝,呵呵,什么恶心的称呼?!
汽车往前行驶,简怀意猛然睁开眼,兀自盘算:究竟是谁带坏了梁洵!
以他们多年的交情,这绝对不可能是梁洵这个直男能想到的称呼,一定是有人跟梁洵说了什么。
可恶。
是谁那么想破坏他们的兄弟情?
最好不要让他抓到。
后视镜里青年眉头紧锁,明显不是高兴或者感动的表情。
梁洵心有不解,暗想看来还需要努力。
也是,多年的失望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改变。
深夜,二楼书房的灯亮着,白色光打到窗帘上。男人坐在沙发,端起一旁的咖啡抿了口,视线平直,落在面前的笔记本屏幕。
资料上描述症状与简怀意几乎一模一样。
渴望被爱却又排斥亲密行为——典型的回避性依恋人格。
这些天他趁着空闲时间修了一些心理学相关知识,他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伴侣,只能一点一点从头学起。
梁洵合上电脑,瞥了眼桌上闹钟,指针指在十点。
门口却安静如斯,没有丝毫动静,没有敲门声。
……
另一边简怀意换好睡衣,心烦意乱地在床上滚好几圈,明明到生物钟休息时间,竟无一点睡意。
手机铃声响起。
简怀意从床头够到手机接通。
是简老大。
“弟弟,听说你从温哥华回来啦?”
“嗯。”简怀意声音冷淡, “怎么了?”
简老大提醒: “弟弟,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简怀意思索。
简老大重重叹了声气,心疼道: “哥哥怀意哟,这一趟累狠吧,连自己生日都忘得一干二净。”
“哥给你批几天假,休息好了再来上班奥。”
简怀意不置可否。
不过提到生日,他瞬间明白他大哥这通电话的目的了。
“宴会什么时候办?”简怀意问。
每年按惯例无论他还是简老大或者是简珞家过生日,老爷子都会办场生日宴,说是生日宴,更像是带着商业性质的利益流动。
简家作为A市排得上号的家族,能来参与这场宴会人自然都是有头有脸人物。
简怀意每次都不乐意参加,哪怕是自己的生日宴,也只露个面就离开了。
与其留在那看一群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