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晕了。
文武百官闻此消息皆震惊不已,皇帝也很是焦急,忙散了朝往慈安宫去了。
到达慈安宫时,那太医院的当值太医也来了,诊了脉,开了药,又叮嘱服侍宫女注意事项,便退出了寝殿。
裴靳坐在冯太后床边,神色淡淡,片刻之后,冯太后悠悠转醒。
她睁眼看见裴靳,正要怒斥那内监大不敬冲撞了她,转念却又闭了嘴,只道:“你来了。”
“母后病了,儿臣自然要来瞧瞧。”他道,眸中并无关心之色,反而笑道,“母亲也是的,那么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内监,是不堪用的,若用了便是个死棋了,该在重要的时候启用才是。”
“你……你都知道了!?”冯太后惊讶出声。
明禄是在她面前自戕的,滚烫的鲜血喷溅在她的裙摆之上,吓得她当场惊厥。
“是我让明禄来找母后的呀。”裴靳眼中生出一抹冷笑,他替冯太后掖了掖被角,声音退去了最后一丝温度,“母后派去查儿臣的两个侍卫,我也给母后送回来了,只是昨夜他们伤了喉咙和手,日后只怕是说不了话,做不来差事了。”
冯太后悔恨交加,她忍着惊惧想去握裴靳的手,却被他躲开,只得强词夺理道:“我这都是为你好,那狐媚子将你勾得日日出宫寻她,长此下去怎么是好!你是皇帝!你要为了皇家的颜面着想!”
“儿臣的事,母后日后还是莫要管了才是。”裴靳凤目微敛,唇角带笑。
冯太后自然又想起了崔嬷嬷和舒桐,心中顿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面上血色退尽,唇瓣颤抖:“我当时……我都是……”
“母后是庆元王府嫡女,身份尊贵,视人命为草芥,可崔嬷嬷陪了儿臣整整八年,她年老昏花,用自己的旧棉衣给我改新衣,上面总带着忘摘下来的针,可那已经是儿臣唯一能御寒的衣物了。”裴靳说话时,眉眼平静似湖水,“说句不好听的话,儿臣觉得她比您更像一位母亲。”
面对这样的裴靳,冯太后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先帝,他甚至比先帝更加的冷酷,他们父子都弃她如蔽履,让她如何不恨,她忽然暴起,指着裴靳鼻尖怒骂:“别总拿崔嬷嬷和舒桐堵我的嘴,你和他一样!都是没良心的种子!他独宠那贱人,你又在外面养了狐媚子,她到底是哪家的女儿?是不是那见不得人的贱籍女子!”
裴靳闭了闭眼,忽然觉得十分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