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贱到摇着尾巴屁颠屁颠跟人走。
傻狗。
“……”
“或者说,让我舔舔手指。”
止咬器禁止了牧舟和大部分东西的接触,只能塞进去食物和小号的杯子。
狗喜欢咬东西,牧舟又恰好自控能力不太行。要不是会随便咬人,他真想撕烂该死的止咬器。
“……”
他还挺能想。
司晴抄起放在旁边的资料,打了他一下,骂道:“人不聪明,想得倒挺美。”
牧舟突然挨了一下,委屈地呜呜叫。
“可是,别人家的狗都是有奖励的。我连狗窝都住的是二手房!”
司晴烦躁地抽出烟,“你又不是真的狗,给我乖点。”
“你答应了?”
“我说——你想得美,”
真笨啊,这狗。
司晴踢掉椅子,把他抵在办公桌上,“你搞清楚一点,你落在我手里,我想对你干嘛就干嘛,把你活剖了也没人替你收尸。”
“那你会吗?”
“怎么不会?”
司晴随手抄起手术刀,抵在他的喉结上,浅浅划出一道血痕,“你想试试吗?”
在嗅到血味的时候,牧舟的瞳孔竖成一根,假意保持着柔顺:“不想……但是姐姐,你真的会下手吗?”
止咬器下的嘴唇模糊弯起,让人不寒而栗的獠牙亮得突出。
他下垂的圆眼满满都是信赖,摇着尾巴讨好:“姐姐,你会吗?”
司晴本来只是想吓吓他。
再说一次:她不是杀人犯,也不是变态。可对付牧舟这种脑子不太清醒的病人,必要时她可以动用一些非常规手段。
对方毕竟是比她强t了不知数倍的兽化人,随便一拳就能送她上西天。
她还私下准备了许多违规的武器,以免遭遇病人暴走把她撕烂的噩梦发生。
当然要是被人透露出去,她这辈子也走到尽头了。
司晴把刀插回原位。
“怎么做才能闭嘴。”
她抬手,顶了一下牧舟的止咬器:“一直唧唧歪歪的,烦死了。”
牧舟眨了两下眼睛,主动将自己送到她手上,甚至发出来呼噜声。
“可是狗是不会唧唧歪歪说话的,姐姐。”他笑着,“你想听我学狗叫吗?”
“不想,闭嘴。”
司晴的话短暂精炼。
她审视着牧舟的止咬器,往空缺的地方勾了一下,立马有濡湿的东西舔过来。
他的舌头带着倒刺,摸上去粗糙无比。
她并未就此终止,而是一路摸上他的牙槽,像是对待一台老旧仪器那样,动作丝毫不温柔,甚至是粗暴地压了他的舌根,弄得牧舟差点吐出来。
他含着含泪,喘息凌乱,还是努力冲她笑:“……这也是,奖励吗?”
司晴:“不是。”
她甩了甩手,从身后的保温箱迅速取出一件东西,狠而快地扎在他的脖子上。
牧舟只感觉到一点飞快闪过去的尖锐痛感,世界立马天旋地转,他想要伸手,却见司晴擦着手看他,微笑着推了一下眼镜。
高大的身体落在地板上,震得司晴站立的位置都在抖。
牧舟努力保持清醒,但眼皮却越来越重,直到只能从余光中看到司晴的鞋子。
黑色的平底鞋,本来是有根的,又被她生生敲断,当作平底鞋来穿。
走起路应该是不舒服的,不知她为何顽固地留着这双鞋。
“姐……呜。”
嗓音嘶哑了,他没办法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司晴把手里的针管扔进回收盒。
她蹲下来看他,目光称得上是温柔,手指卷着他的头发。
牧舟下意识挪着,凑到她手里。
“听话,或者不能说话,你选择哪一个?”
牧舟的发质柔软,又不失韧性。她的手指从头发滑到了眼角处,蹭掉还温热的眼泪。
眼皮下的眼球动了动,他的喉咙里翻涌起细小的呜咽,很快失去了意识。
就猜到他撑不到这么长的时间。
司晴神清气爽,眼前乱舞的数据也变得可爱。
没有烦人的牧舟,进度瞬间快了一倍不止。房间内只剩下轻快的敲键盘声。收尾时,连指根酸痛都舍不得停下。
嘴唇干涩,她往旁边一摸,灌好的温水送到了她手里。
牧舟静静地看着她。
“你还要问我一遍刚才的问题吗?”
“……”
“我听你的话,但你不能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对付我。”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意,目光中的凶性不加掩饰地暴露出来。
“我会闭嘴。”
司晴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她需要的是效率,而不是跟牧舟玩过家家。又这时间玩狗与主人的游戏,不如多看两页报告。
作为一家无证经营的地下研究室,所有的成员只有她一个。要是耐下性子来一个个哄过去,她不如去开家幼儿园。
挺好的,幼教除了累和工资少,能给她添不少活人气。
她冷眼看着牧舟气愤转身,提醒道:“水杯带走,仪器旁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