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都足够锁文了有没有!
“还没有睡?没睡就起来先把东西吃了。”
七海先生的声音突然出现,泉吓得炸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对不起我知道啦!”
“……”
这反应,就跟做了坏事被抓到的学生似的,让人又好气又好笑。七海建人故意板着脸,埋头偷偷看他的小林泉抖啊抖的把自己缩成一小团。距离她上次修剪头发已经过去一段时间,微微及肩的发丝长了不少,软绵绵搭在肩胛骨上,时不时跟着颤抖的幅度翕动。
他把盘子放下,单手一提就借着巧劲把妻子压在身下的沙发罩拉起来,泉也跟着坐好:“一定要吃吗?”
如果这就是断头饭,她希望能多拖延一会儿。
“可以不吃,但必须给我个合乎逻辑的理由。”金发青年透过玻璃门看看天台上背对着自己的僧袍,翻过沙发靠背挨着小林泉坐下,“或者,先说说你是怎么认识夏油先生的。”
“我没有!我不是!你不要误会!我不认识他!他自己凑上来!我冤枉!”
老实人被吓的语无伦次,七海建人在心底叹了口气,反复劝说自己妻子似乎把大脑和智商都留在办公室了没带回家,她应该不是故意的。
“……算了。”他并不以吓唬她为乐,刚放缓想把这一段翻过去,另一个人温热的身体“啪”的贴上来紧紧抱着自己的胳膊死活不撒手,“我们是挖角和反挖角双向失败后一方不死心的关系!除此以外夏油先生作为高度可疑的疑似诈骗犯,是我需要甄别去留与否的工作目标。”
“我懂了,他很危险,你……小心些。”
人心终究是偏的,七海建人不希望夏油杰被总监处抓到进而处死,他更不希望小林泉被前辈利用。
看来这件事翻篇儿了,就在泉偷偷换气打算摸手机向魏尔伦道谢时,七海建人的声音再次变得低沉冰冷:“现在来说说,你办公室抽屉里的两份文件。”
“……”
完蛋,上次摊牌时没过脑子,终于逃不过了吗!
“我听说,一过不二罚,不知道七海老师有没有这个原则?”
胳膊上的力道更紧了几分,小林同学企图用卖萌的行为逃避现实。奈何七海老师是位认真负责的好老师,认真负责的好老师对学生的不良行为总是很严厉。
“嗯,一过不二罚,前提是已经到了‘二罚’的进度。”他挑起眉梢,捏捏小林泉散开的发尾,“不要轻易提出结束婚姻这种话,签婚姻届时我就没有半路和你分开的打算,希望你也一样。还有遗嘱,这件事我有点生气。”
他非常平静的说出“我生气了”这种话,立刻感觉到抱在胳膊上的手动了动,仿佛是紧张所致。
真是的,这家伙究竟怎么做到的?精明强干与迷糊懒散无缝结合在一起,在外面指挥治安战包围分割指挥得井井有条,回家卸下包袱后居然还用上耍赖这一招!
但是……嗯,这一招赖皮但很有效果。
“抱歉,我对你也有所隐瞒。”
就是因为双方的隐瞒,事情才发展到眼下这种境地。本着择日不如撞日的想法,七海先生决定解决掉新职位带来的烦恼。
泉“唰”的一下抬头眯眼:“你隐瞒了什么?”
这会儿又精神起来了?七海建人低头看着她,Port Mafia的后勤干部迅速怂兮兮:“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意外!”
主动把自己关在天台上的夏油杰撇撇嘴,嫌弃不已的又挪远了些。
情侣狗,烦。
“我是个咒术师……”
打开口子,后面的话并没有想象中难以启齿。他把二十几年的人生一一讲述出来,可以看到小林泉鼓着腮帮子频频想要吐槽,最终还是忍耐。
我只是充分尊重他人宗教信仰,就是这样。
“嗯,对对,我明白了,你在高中教师的主业外开创了一份兼职。别太辛苦,咱们家的经济没问题。”要是五条悟这么说,小林小姐最多奉送白眼一对,但是换了七海建人,别管心里信不信,至少嘴上主动信了。
敷衍的味道都快溢出来了。七海先生无奈摸出常备武器,泉歪着脑袋不知道他打算干嘛:“这刀……配色和你领带好像啊!”
“嗯,我的术式用这种钝刀最合适,宽背厚刃,便于发力。”说完他一刀斩在不远处的餐桌配椅上想象中的画面并未出现,无事发生的尴尬中小林泉殷勤鼓掌:“好厉害!胡桃木都被劈裂了!”
其实可以不用反响如此热烈。
七海建人头一次强烈意识到普通人视野里咒术师与诅咒战斗的模样有多像精神病人出逃……纯纯与空气斗智斗勇,还斗得面目狰狞斗得热血沸腾。
怪不得出任务时经常被人误解。
此时此刻术式无法展开这种小问题已经没有谁会去在意了,七海先生正忙着用脚趾抠一户建。
“咳咳,总之,我隐瞒了高中学历的真实情况,以及……‘兼职’的事,很抱歉。”他勉强拉回思绪,硬着头皮为整件事收尾,“既然我们相互之间都被迫隐瞒了另一个人某些事,那么之前的就此不再纠结,往后不要这样了好吗?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