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本艰难,相识一场,烦请务必踢桑榆保守秘密。”
谢与安回礼,温声道:“夫人请放心,谢某定不负所托。”
桑榆刚准备抬脚离去,胳膊突然被拉住,“桑榆……”
无奈回头看他,虽感冒犯,但她还是扬起嘴角,平静道:“谢卓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不再唤他的字,而是直呼他的大名,二人关系瞬间扯开了。
男婚女嫁本就人之常情,何况他二人并非是两情相悦。
之前下下之策,是被逼无奈,日后她可为之祈祷祝福,亦可在他婚后送上大礼一份,但绝不会回馈一丝真情作为补偿。
谢与安松开手的那一瞬,桑榆立马离开,没有多余的一个动作。
多狠心的女娘。
原以为天衣无缝的会面,谁知一五一十地落入了远处的两双眼。
李铮安放下窗户,看向一边的早已落座的人,心中早生了揶揄之意。
“哟!这不是……瞧着是躲这儿叙旧道别来了。”
那人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斟了杯茶,不言不语,深邃澄澈的双眸让人打量不出一丝变化,当真就是冷面无情。
没成想来这儿谈事情,还能看上他的笑话。
要细说起,他与谢家的恩怨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还是要感谢父亲,为你谋划了一件好婚事,温婉贤淑,秀外慧中,我瞧着桑家小姐还果真担得起圣旨名号,不负虚名啊!淮之兄有福了。”
李铮安坐下,故意抢过男人新斟满的茶杯,一饮而尽。那人看着也不恼,而是又找了一个新茶杯,继续倒茶饮下,眉间藏着万千的思绪,举手投足带有少有的自持和矜贵。
“谢家向桑家提亲三次皆被拒绝,一直拖到如今,现下瞧着二人也有情在,桑家小姐何苦拒绝三次,最后落得嫁给你这个残废?”李铮安放下茶杯,稀奇道:“听麦冬说,你把中馈都交给人家了?你让一个不染尘世的闺房女子去斗家中恶婆,就不怕人活不下去?”
座上之人身姿笔挺,双目除了冷冽疏离,哪有半点病色,薄唇轻抿,似是不屑于露出只字片语。
“活与不活,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