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客套。
也因此,懒得废话,直奔主题。
果然,臧枳的眼里浸满鄙夷,背挺得笔直,轻嗤一声:“抱歉,我们是正经人家,我弟弟对上、门、服、务没兴趣。”
那四个字处的咬字格外清晰,只有她们两个人听得到。
臧大小姐的形象仍旧彬彬有礼。
臧枳笑容不变。
郗雾脸色微变。
臧枳微微俯身,用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得到的声音骂一句:“你这种货色还是去找老男人,别害我弟染病”。
然后歪头一笑,讽刺至极。
郗雾的手从口袋里抽出来,眼神越来越冷。
几秒后。
“啊——”
大厅里传来臧枳的惨叫。
一分钟后,整座大厦的保安从各处朝这里聚集。
臧枳衣衫凌乱的摔在地上,头发凌乱,口红也花了一脸。
脸上一个红红的巴掌印,脖子上是长长的挠痕。
眼泪“啪塔啪塔”地掉下来,梨花带雨。
郗雾被拉开,被一大群保安强力钳制着,不能靠近臧枳半步。
臧枳此刻杀了她的心都有了,但在别人面前,她宁愿成为弱势的受害者,也不愿丢了自己的半分修养。
所以只能强忍着杀人的愤怒,指着郗雾,对保安说:“不许她靠近这里半步!”
然后在一个前台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然后朝楼上去。
臧大小姐全程梨花带雨、抽噎不止。
郗雾最后是被一群保安丢出去的。
因为穿着吊带背心的缘故,她摔在地上的时候整个手臂都被磨破了一大块。
她看着自己的受伤处,冷冷的翻了个白眼。
手肘习惯性蹭了蹭腰上的衣料,蹭掉了手上的一些灰尘,满不在意衣服被弄脏。
周围有人向她投来目光,她俱不理睬,只是站起来,拍了拍手,然后站在大太阳底下,手插兜,就那么站着。
冷白皮在阳光下白得有些病态和耀眼。
臧彧总会来,她可以等到。
为了她的那些画,为了她的目的。
她一定要这个机会。
刚刚两位前台看着这架势,“啧啧”叹了口气。
一位说:“果然……”
另一位则说:“活该。”
这几天正值秋老虎的反噬期,太阳一晒,她手臂上那些摔伤未处理的伤口更加火辣辣的疼。
但她不管,没心思管,没空管。
秋老虎反噬的厉害,站在太阳下,不走都能出汗。
她早就做好决定的。
这辈子只需要认真的追求一样东西就够了,其他的都是浮云。
不远处的路口停着辆黑色的超跑,牌子是傲视群雄的布加迪。
车里的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方向盘上波动着,看着那抹倔强的身影,轻轻的“啧”一声,然后懒洋洋的骂一句:“够蠢。”
好整以暇、稳如泰山。
良久。
直到那抹身影踉跄了一下,车里的人才淡淡的用手指轻轻拨了下耳朵里的一只蓝牙。
郗雾等了很久,等的快要被晒晕过去时,才听到身后一阵车鸣,随后是开门关门的声音。
她隔了一会儿才转身。
“郗雾!”
甚至没有看清来人,就被直接抱入了怀里。
清淡的雪松男香。
他抱着她的手甚至还在发着抖。
郗雾的眉毛挑了挑,然后淡淡的发话:“松手,臧彧。”
她等到了。
但并不代表她喜欢这个见面方式。
来人很听话,下一秒就松开了她。
远处那辆布加迪的车主微微地挑了挑眉,“嘁”了一声。
然后车子呼啸离去。
郗雾的余光从那车上收回来,然后退开了一点距离,隔着一层空气打量眼前的人。
黑色的碎发打理的井井有条,浓眉,淡颜,书卷气,长相有些乖,从长相到着装,俱是温文尔雅的气质,相貌堂堂的年轻人,和司洛林带着冷漠调的清俊不同,眼前年轻人的清俊更加柔和,给人很舒心的温柔体贴感。
西装笔挺,英伦调,干干净净。
身上是似有若无的雪松香气。
浑身上下都写着“二十四孝”,独耳垂上那不明显的耳洞稍稍露出叛逆的因子。
郗雾视线触到那几乎看不见的耳洞,没做多余的表情。
一触即收。
下一秒,笑。
淡如开水,平如静湖。
“看来你过得挺好。”她环起了胸。
那年轻人表情只微怔几秒,随后眉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