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郡主知道。 阿娇闻着香味入睡,次日清晨,那封送给刘彻的信,早已到达长安。 而信却没有到达刘彻手中,而是在平阳公主手里。 平阳公主烧毁了信件,她巴不得陈阿娇与弟弟感情不和睦,这样她才能成为像馆陶长公主一样只手遮天的人物。 刘彻到达临江时! 临江王早就自杀身亡。 此消息有意无意传到了阿娇的耳中,阿娇认定是刘彻逼死刘荣。 吐血晕了过去。 她宁愿从来都没重生过,有了新的思想和新的痛苦。 原来做一个“花瓶”挺好啊! 醒来时,阿娇并未责怪秀旦儿的策划,只是说:“去临江吧!” 秀旦儿哭着说:“郡主,临江王已经死了,您不去行吗?” 阿娇摸了摸秀旦儿的馒头,叹气道:“我向来自由自在惯了,如今有一块石头压在心头,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我曾经说过,保证过,要守护荣哥哥,绝不能食言!” “可是太子妃,您的身份不合适!” 到了临江,阿娇即刻赶到王府,却被人拦住,秀旦儿拿出腰牌:“谁给你的胆子,敢拦我们的路!” 一个太监笑嘻嘻前来:“不敢不敢,太子妃驾临,我等自然不敢拦。” 阿娇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由得抬头,原来这个口蜜腹剑的太监竟是江韦德! “带路吧!” 阿娇对江韦德说。 “好的。” 跟在江韦德身后的阿娇忽然提及:“韩嫣来了吗?” 江韦德说:“来了,韩嫣公子与太子殿下形影不离。” 秀旦儿冷笑:“一个男子天天涂脂抹粉待在太子殿下身边,不成体统。” 江韦德没搭话,他现在不敢得罪这位姑姑,她可是太子妃的心腹,拥有超然的地位。 阿娇看见头带白布的刘彻了,他的眼角似有泪水,在看见阿娇的那一刻,突然冷若冰霜。 出言道:“太子妃怎么会来这里?” 阿娇闻言身体一颤,他竟改口的如此自然,毫无违和感。 “因故人而来。” 刘彻嘴角的冷笑越发凝重:“太子妃的心是冷的吗?” 阿娇并未言语。 刘彻继续逼问:“太子妃可知民间在传什么?你和临江王珠胎暗结。” 阿娇脸一红:“胡说。” “人言可畏,太子妃可知啊,你可为我考虑一二呢?” 刘彻说完,一方砚台从阿娇脸颊身边擦过。” 秀旦儿挡在阿娇身边。 刘彻怒道:“大胆,谁允许你一个小小的俾子插手主子们的事了!” 秀旦儿吓得花容失色,“不敢……不敢……” 阿娇走到秀旦儿身前,缓缓低头,口中吐出:“是阿姐考虑不周。” 她这一低头,似高傲的梅花将昔日的骄傲全部丢掉,徒留一地寒冷。 刘彻后退一步,心想,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最终他解释了,“姐姐你很聪明,应该知道废太子于我而言,是最危险的存在,他不死我一日不安。我已经护了他两年,不想护了,食言了。” 阿娇知道他如今连对不起都不想说,只觉得寒从脚底直窜脑门,越看清楚他的为人,她就越害怕。 她重生前喜欢的刘彻,是怎样的人?为何能不问缘由就那样地去喜欢。 最终阿娇什么也没说,只是决然地转身,然后提步离开。 刘彻坐在大殿的阶梯之上,一言不发,直到黑暗瞬间笼罩了刘彻的身体,刘彻露出一双似虎狼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阿娇离去的方向。 然后说道:“把阿姐囚禁起来,怎么样?” 江韦德吓得汗如雨下,太子殿下如今还需要太子妃的帮扶,这样的话万万不可传出去啊。 这一夜刘荣的陪葬人数又增加了,据说是太子思念哥哥,亲手送了几名亲信下去,陪伴临江王了。 也有人说,是太子殿下怕刘荣在阴间搞小动作,派人监视去了。 总之,众说纷纭了很长一段时间。 后来啊,金潘儿的坟头长出青青的藤蔓,一直蜿蜒盘旋到临江王的墓葬脚下,这才停止生长。 阿娇又生了一场大病,渐渐的不喜欢说话了。 皇太后认为是太子不够体贴,日日罚太子跪在未央宫外。 当晚,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