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产生一些不一样的情绪。为此,罗臻有些心怀惴惴,无端有些怕她。
饭局结束后,见顾原森一人站在窗前抽烟,其余人在远处用茶时,罗臻便也走了过来。
待走近他身边,她才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并不是那么刺鼻,竟还有一些冷冷的青薄荷味道。顾家的室内很暖和,他身边却同那冷薄荷一样,不合时宜的让她心头打颤。
她知道,他并不开心她与自己父亲的到来。
他这个人,一向不喜欢他人的突然造访。
她缓和着心中的情绪,扯出笑容:
“最近还好吗?”
顾原森吐出一口烟圈,不说话,淡淡嗯了一声。
罗臻表情有些窘迫,沉默片刻,又问:
“听说你刚从东京回来?”
这次他点了头,又嗯了一声。
罗臻见了,面色有些缓解,她期待着:
“那我的芭蕾舞比赛你会来看吗?”
顾原森摇头,淡淡道:“应该来不及了。”
她失望:“为什么?”
他回:“要去日本。”
她惊讶:“你不是刚回来吗?”
他低头将烟头丢进一边的垃圾桶,说:“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得再去一趟。”
她问:“这次要多久?”
他答:“也许一个月,也许更久。”
她眼神落寞起来:“为什么这么久?”
“因为答应过她。”
他忽然插兜拿出手机,原来他手机响了。想是开了静音,难怪她没听见。
“谁?”她几乎脱口而出。
是问答应的谁,还是谁来的电话都已经不重要。
因为他的大方接听,电话那边的女声她听得一清二楚——
“下雪了!Wilson。”
“你那里吗?”
“对。你那边下了吗?”
“等等,我出去看看。”
他抬脚便走,自接起电话面容突生的喜悦,那样发自内心的喜悦,叫罗臻是第一次见到。即便与他有些她认为的过去,她都没见过一次。
等走至庭院里,瞧见鹅毛般的飞雪自夜空飘落,他今晚才是彻底展颜。
他将手机紧紧贴近耳边,仿佛她的脸也贴在耳边,他回:“下了,森森。”
“雪很大吗?”
电话那头顾森一直很喜悦的语调,他听着开心,朝着远处夜空就点了头。
“嗯,很大。”
“还有三天。”
“我知道。”
“你要是骗我,我一辈子都不理你了。”
似乎看见她埋怨起来的眼神,他笑得温和:
“我怕。”
“什么?”
“怕你一辈子不理我。”
那边顾森自然抿唇笑了,静静道:“三天后见。”
“三天后见。”
他回得诚恳且急切。待她要挂断时,他又喊道:
“森森。”
“嗯?”
“等我。”
“好。”
电话随后挂断,雪花依旧无声飘落。他立在庭院里,单手摩挲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屏幕回想着她犹在耳畔的那些话,忍不住嘴角含笑转过身去,不想抬头就见玻璃窗内罗臻还站在那里无声的遥望。
那一刻,他想到自己从东京回来的飞机上,见窗外层层叠叠的白云铺散,心中就静静想过,俞骄阳的自我,何丹影的执迷,罗臻的独特……原来眼里有一个人,那人便是千般好,眼里不再有那个人,纵她再完美,于他也不会再有感觉。
更想起他与森森的第一次分离,他自认为那属于那份情的线断了,可再见到她才恍然大悟那根线还在。那线原早已系在他心尖,扯一扯,扯得深了,他便觉得疼了。或许从一开始,森森便就不同。这个比他还要执拗的姑娘,已然影响他一部分的喜怒哀乐。也许日后还会更多,可他并不惊讶于此,他惊讶的是明知道会发生,心里竟也不想停止。甚至还在期待,期待与她走过更多的路,期待一年再一年,身边还会有她的陪伴。
这就是他目前的追求。
顾原森慢慢收回视线,不再朝罗臻看去。屋内谭丽虹他们正在喊他,他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径直走去。
他想,谁也阻止不了。
此刻顾森那边,她还围着围脖站在雪中,本是酒吧出来透口气的功夫,她愣是握着手机傻笑站了许久。等远知出来叫她的时候,她的围脖都被雪水浸湿一片。远知本来想捏她的脸,想了想手却抓上了围脖,一抓便是一手的雪水。
远知一时气急败坏,皱眉到哭天喊地:
“哎呀,哎呀,哎呀呀……怎么回事嘛。”
顾森见他大惊小怪,假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