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让她转过身…… 杏寿郎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熟悉的背影,她穿着从没见过的女士和服,乌黑乌黑的头发瀑布一样披在后背上,像绸缎,在这不起眼的小屋里散出莹莹华光,他只觉得眼眶发热,舍不得眨哪怕一下…… 她慢慢转过身,那双透彻的烟灰色眼睛像要马上流泪似的水光闪闪,那一瞬间炼狱杏寿郎心里只剩无尽的怜爱之意,他多想上前不顾礼节伸手擦拭她嫣红的眼尾啊…… 但现实是他一动都动不了,与进屋时毫无差距,除了嘴角不再高高翘起,那双金红相间的眼眸死死盯住女人。 “杏、杏寿郎……怎么样?会不会很奇怪?” 这是她第一次在杏寿郎的印象里如此害羞,粉扑扑的脸颊,可能是因为不好意思而低下的头,都勾得杏寿郎不管不顾的走上前,单膝跪下后用上目线望着她,乖巧的像个稚子,他说:“不会,一点都不会,非常美丽。” 声音低沉柔和,他早早过了变声期,现在的嗓音已经是个男人的声音了,缩在角落里的几个小姑娘春心萌动的捂住脸颊无声尖叫: ‘啊啊啊啊炼狱先生好帅!’ ‘男子气!男子气!’ ‘炼狱先生像等待妻子梳洗打扮的丈夫啊!’ ‘好帅气!声音好低沉好男人!’ “真的吗?啊……我还担心会奇怪呢”女人随手捏起一缕黑发,感慨宇髓到底是从哪里弄来这么逼真的头发的? 他本不想和即将要假装成为他“新婚妻子”的女性有太多暧昧,所以选择了中规中矩的武道袴,可看到女人坐在椅子上被精心打扮过的模样心里满是可惜。 我应该更重视这次任务的。 就这样,一对刚刚完婚;家底颇丰,准备出门度蜜月新婚夫妇在蝶屋香奈惠这间小屋子里诞生了,期间神間稀耀罕见的不安抚摸眼角,嘴里嘟囔着“我会不会年纪有点大了啊……” 女人就是这样,容貌,总是很容易绊住她们的脚步,细纹,褶皱,多余的脂肪,千百年来从没变过,永远为此烦忧,哪怕神間稀耀也不能免俗,如果平时还好,甚至她会期盼某一天醒来,眼角多出几道皱纹,这样她就离结束这无尽的生命迈进一步,可现在不同,她是十八岁炼狱杏寿郎的妻子,可她已经…… “进入鬼杀队时我就已经三十岁了……我现在……” 炼狱杏寿郎没有贸然打断她,耐心的站在旁边看着她,等时机到了才说“稀耀永远是最漂亮的女人,这个话很绝对,但在我心中!你的年纪与你的魅力没有什么关联,神間稀耀永远年轻!永远美丽!” “杏寿郎……” 神間稀耀抬头去看他,青年眼神坚定,却满是温柔,圆溜溜的瞳仁里倒映的尽是她的身影,三年前的疑惑此刻福灵心至般解开了…… 为什么他不肯叫自己阿姨,为什么执拗的只叫姐姐,刚刚他甚至叫了我的名字…… “杏寿郎、走吧。” 青年本想得到更多回复,却只等来女人淡淡的一句“走吧”一盆烈火被浇了冷水,兜头而下,满腔热情打在棉花上。 杏寿郎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女人大步往前走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我太心急了,对吗? 神間稀耀心里很乱,但发现杏寿郎似乎没跟上就赶紧回头去叫他,结果他就在两步远的距离乖乖的跟着她…… 他也没做错什么不是吗…… 神間稀耀唾弃自己的多疑,她平复一下心神,扬起笑脸努力柔和声音: “走吧,别走散了。” “不会的!” 青年眼睛一亮,紧跟两步跑过来,但还是守礼的没紧贴着她,克己复礼,神間稀耀脑子里只剩下这个词。 炼狱家的家教很严,他不会不守规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