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动的飘带。 此情此情宛若正要拜堂的夫妻。 萧景娋顺着手中的绸带,偏头看着身后的苑瑟,“国师大人还不走吗?” 苑瑟抿了抿唇,“依规矩,臣应在陛下之后。” “又是死板的规矩!”萧景娋没跟他理论,松开了手里的绸带,抬步向下走。 萧景娋一路走下祭坛,本来站立在两边的朝臣和僧人们都跪了下去。 “臣叩拜新君。” “小僧叩拜新君。” “愿君长安,福泽延绵。” “陛下万福!” 听着两边的声音,萧景娋弯起了唇,“各位卿家不必多礼,平身吧。”说完走向庙外。 左桃和右栀看到萧景娋走出来,赶紧跪了下去,“陛下万安。” 萧景娋弯腰,一手扶起一人的胳膊,“日日都拜,快些起来吧。” 两人同时起身。 三人走向仪仗马车,萧景娋上了马车,仪仗队直接返回皇宫。 苑瑟看着远去的仪仗队,弯腰一拜,直起身的瞬间,身子微微一晃,被一侧的大臣扶住,“国师大人怎么样了?” 苑瑟摆摆手,“多谢尚书大人。” 扶住苑瑟的尚书大人摆摆手,“不用客气,这女子为帝,难成大器!” 另一位大臣说道,“若是说谁能来挽回......” “那莫非镇守边关的镇南王爷了!” 苑瑟轻咳两声说道,“新君已经祭天,传国玉玺已经在她的手中。各位,莫非是想让镇南王弑君?!” 几位大臣赶紧摆手。 苑瑟抬步往下走去,“如今,侍奉好新君,治理好天下,别让百姓再陷入战火里,才是最应该做的!” 萧景娋回到皇宫,一进御书房就立马将外衫褪去,“快些快些,将孤头上这些重东西都摘下去!” 左桃和右栀赶紧上前给她拆发饰。 左桃一边拆一边说,“平日里,主子可是一根饰品都不戴,心情好了才会戴一根簪子,现下头上压了这么些,可不得压坏了。” 萧景娋点头,“左桃说的没错。” 等到一脑袋的金饰都拆完了,萧景娋这才觉得顿时轻松了。 右栀一边给她按摩头部,一边开口道,“主子,奴婢找宫里的人们了解了些情况。您刚继位,需要大赦天下。” 萧景娋拿起一个葡萄放到嘴里,“如何大赦?” 右栀指了指桌上摆放着的玉玺说道,“往常便是大赦天下三天,这三天里减轻赋税,商贸物品价格减半。” 萧景娋轻笑,“大赦三天,减轻赋税?只三天有什么好玩的!” 左桃拿着一个葡萄送到萧景娋嘴边,带着笑意道,“陛下还有什么好玩的?” 萧景娋吞下葡萄,“七天内,赋税减半。往后按照平常的赋税价钱,下调两成!” 右栀大吃一惊,“两成?主子,您真的要下调两成?” 一家赋税减两成,那大萧国库一年就得少收千万两黄金。 萧景娋闭着眸子点头,食指撑着太阳穴,“孤,金口玉言。” 左桃也皱着眉说道,“若真是下调两成,那很多大臣恐会反对。” 萧景娋指了指桌上的玉玺,慵懒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孤才是萧国的王!孤若开心,所有人都得开心,孤若不开心,那他们都得陪着孤不开心。” “一个小小的旨而已,反对的,处理掉不就好了。” 左桃眼睛一亮,“主子说的对!把敢不同意的全部处理掉,这样剩下的就都是同意的了!” 萧景娋笑着点了下左桃的眉心,“孺子可教!”然后看向身后的右栀,指了指桌上的玉玺,“来为孤磨墨。” 右栀无奈叹了口气,给了左桃一个眼神,左桃立马接了她的活。 右栀取来金色的绢布开始磨墨。 苑瑟收到圣旨的时候正在国师府喝药,闻着便苦涩的药汁让他皱起了眉头。 怀瑜来到屋里,“主子,陛下大赦天下的旨意出了。” 苑瑟不甚在意,轻吹着那黑褐色的药汁,迟迟不肯入口,“应与往常的旨意,没甚不同吧。” 怀瑜摇头,语气里有些欣喜,“还是有所不同的。” “哦?”苑瑟看向怀瑜,“怎么不同?” 怀瑜开心的走到苑瑟面前,“陛下大赦天下七日,将赋税降低一半,商贸之品的价格也降低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