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我的命和寒儿的命可都是祝山救回来的!祝山唯一的遗愿就是让寒儿娶祝青,当初我答应了,现在就该报答!况且你怎么知道祝青是个废物,擦干净你的势利眼再看人!”
“你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寒儿是我的儿子,想让她进门作我的儿媳妇,不可能!”祁师远丢下狠话,甩袖而去。
“那你就看看可不可能!”赵霰冷笑一声,双指优雅地捻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宫殿外,澹台雪躲在门后,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顶霁山,冰宫殿。
冰宫殿殿内的院子中,一棵巨大的桂花树直插天际,一簇簇桂花弥漫着金色的光泽,就像是一团巨大而柔软的星云。
此时,一个黑发如瀑、白衣胜雪的男子正半卧在桂花树下,修长的手指握着一卷书卷,低垂的睫毛下,一对琉璃瞳浏览着书上的文字。一只滚圆的小鸟躺在祁寒的颈窝上,正安安静静地睡着。
“师兄,”叶尘捧着一壶清酒走了进来,“我听说,赵夫人亲自派出了两只凌天鹫去接玉涧谷的人。”
祁寒轻轻合上书卷,食指揉了揉眉心,清冷的音色让人听了心颤:“接玉涧谷的人?”
“是啊师兄,玉涧谷那个祝青……不是和师兄有婚约吗?这婚约还是赵夫人定下的。”叶尘一边说着,一边给祁寒倒酒。
祁寒接过一杯清酒,拿在手里晃了晃,却只是轻轻抿了一口:“被安排的婚事,我可是一点都不想接受。”
祁寒生性最烦别人施加在他身上的束缚,更别说什么童子婚约了,只要赵霰敢逼他,祁寒一定会毁婚。
“大师兄不用担心,我听说宗主非常反对这个婚事,现在宗主正和夫人对峙呢,”叶尘饮下一杯酒,笑吟吟地说,“师兄,我听说这个祝青不仅修为极浅,药学也不精进,最要紧的是,她的剑脉是断的!大师兄,你说我们千鸟剑庄怎么可能迎进来一个剑脉断了的少夫人呢?”
祁寒眯了眯眼睛:“自然。”
“对了师兄,你见过这个祝姑娘吗?”叶尘突然问道。
“从未,也不想见。”祁寒只知道,这个祝青似乎对自己很是痴迷,做出了种种丢脸之事,把他也扯入了舆论旋涡。
不过,祁寒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内心竟然泛起一丝莫名其妙的好奇。
他突然有点想知道,母亲这么强硬地要自己娶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