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向灵暄开着。
“那个……进去吗?”灵暄姐身份成谜,而且在外人面前保密炭治郎也不知道在外面怎么称呼她。
灵暄摇摇头,又向和巳那边抬抬下巴,示意炭治郎。
我待会儿回去,你去看看他。
炭治郎了然于胸向和巳那边走过去,灵暄抬爪跟了几步,想了想又退回去坐着。
炭治郎能处理好的,他是个很温柔的人。
“和巳先生,你没事吧?”炭治郎在和巳前面蹲下。
和巳抬起头直视面前的少年,豆大的泪珠不断从眼中往外涌,他声音哽咽“失去了未婚妻,你觉得我会没事吗?”
“和巳先生,即使不断失去,不断失去,生活也会继续,人也只能向前走。”
对面少年声线依旧平稳有力,看着他沉稳的面容和巳突然气不打一处来,悲伤愤懑统统涌上心头,他一把抓住炭治郎的衣领,咆哮:“你只是个小孩,你懂什么啊!”
这下连在不远处旁观的灵暄都觉得自己的心被这句话刺了一下。
炭治郎懂,没人比他更懂,这种失去至亲至爱之人的感觉。
可是让灵暄对和巳生气也气不起来,这个青年今夜失去的已经够多了。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凝固,下一秒炭治郎伸出双手,温柔又充满安抚的将和巳的手从衣服上拿下来。以灵暄的方向看不见炭治郎的脸,但是灵力却将炭治郎的神态勾勒的很清晰。
他又在笑,只不过嘴角挂着苦楚与无奈。
炭治郎从衣襟中拿出一块折好的碎布交给和巳,站起身解释道。
“这是我在下面捡到的,希望里面有里子小姐的遗物。”
“抱歉,我必须走了。”
天明将至,灵暄看着炭治郎转身向她们走来。
他身后的和巳颤抖着手将碎布打开,里面一些头饰之中,一只鲜艳美丽的红色蝴蝶结安安静静躺在那里。
和已用头抵住那只蝴蝶结,最终还是嚎啕大哭。
灵暄见炭治郎回来,便关掉了灵视,在炭治郎把她抱回箱子时,伸出爪垫按按他的手背。
炭治郎对上灵暄担忧的目光,忍不住撸了把猫头。
“放心好了,灵……我没有问题。”
灵暄忽视小崽子作乱的手。在箱门关上的前一刻,她仍看见那个青年跪在空旷的街上痛哭流涕的模样。
箱子一阵轻抖,炭治郎背上她们继续出发了。
昨夜的任务,没有胜者,所有人徒为受害者。
灵暄在箱子中闭目养神。她亲眼见证了一场凄惨的爱情故事,也许本会一直幸福美满的人们因黑暗中伸出的罪恶之手被扯的支离破碎。
一切悲剧的源头——鬼舞辻无惨。
是他亲手直接或间接伤害别人,创造出无数悲剧,灵暄零零散散的也见过不少,却也不足他罪孽的千分之一。灵暄每每看到痛不欲生的受害者,对无惨的厌恶便多一分,到现在对他厌之入骨。
道不同不相为谋可以,但凭什么你的生存要建立在别人的死亡与痛苦之上。
鬼舞辻无惨,你必须死,无数生命等着你偿命呢!
灵暄心间盈满怒火,突然和已的带着哭腔的声音穿透木箱,钻入灵暄耳朵里。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说了很多很过分的话!”
伴随着轻微的旋转与失重灵暄感觉炭治郎转身。
“再见,和巳先生。”
“还要件麻烦你,能帮我把那个被掳出来的小姐送回去吗?”
把幸存者忘了的灵暄:“……”,她把那个姑娘忘掉一干二净!
呃……不能赖她,这姑娘晕着存在感太低,就不小心忘了……
踏着缓缓升起的朝阳,炭治郎走上新的路,离开小镇。
天色大亮。
灵暄闻着四周透入箱子的麦香,炭治郎应该走在田埂上。
‘咔嚓。’炭治郎踩到几株枯萎的枝叶,发出响声,他停下步子,没有说话。
今天炭治郎的脚步声很沉重。
灵暄把头埋进臂弯里。
炭治郎在生气,在愤怒。
这份尖锐的情感尖锐地指向鬼舞辻无惨,更坚定他要杀掉鬼舞辻无惨的决心。
灵暄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她只是不想这个少年背负太多了。
‘扑哧哧’阵阵翅膀扑腾声音靠近,然后消失木箱斜上方,信鸦的破锣嗓音响起。
“噶!下一站,隐藏在繁华城市的恶鬼,去京府,浅草!”
“哎!”灵暄听见炭治郎惊呼“这么快就又有任务了吗!?好歹让我休息下!”
“噶!不行,不行,快出发,快出发。”又是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炭治郎的惊呼,箱子的摇动。灵暄在箱中怡然不动地想,这大概是让乌鸦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