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颂从来认为自己就是一资质平平的普通人,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拿死工资,最大的波澜就是跟一堆正处于青春期的屁孩子们斗智斗勇,她可以说是胸无大志,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活。
如果她是个大美人的话,可惜她不是呀,从小到大,别人夸她都是什么词啊,“长得真健康”,“你家这孩子一看就乖”“小姑娘内秀”,都内秀了,就跟外表美丽沾不上边了。
但闫行昭呢,他穿着一看就价格不菲的定制西装和意大利小牛皮鞋,还有一辆奥迪,凭着那张脸,也许招招手就要前仆后继的女孩子扑进他的怀里。
闫行昭也仿佛被严颂逼近了绝境里,露出一个蕴含了几分无奈的眼神,“我说一见如故还有我想追求你都没有开玩笑,还有一个原因,我也差不多三十了,家中爸妈见我没有个伴,今天担心我喜欢男人,明天担心我身体出了毛病,见天儿的把一些叔叔伯伯家里的女孩儿塞给我,让我陪她们吃饭。”
彼此都是成年人了,做什么事情总伴随着目的性,听了闫行昭这话,严颂反倒有几分安定,“那既然这样的话,我应该也有考虑的权利吧。”
闫行昭半低着头看身旁的人儿,以严颂二十七岁的年纪,总不好再称之为女孩儿了,但她此刻的笑容粲然,很是有俏皮明亮的感觉。
回忆的深处,似乎也有这样一张秀丽活泼的面孔。
也许,这样就很好。闫行昭在心里对自己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