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属漆粉的菜单页。
里面的她长相偏妖冶，却偏偏气质中透着温婉。
反差。
钟离白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个词。
这就对上了，她上面刚刚说了那些话，现在又说她有道德感，然后再配上这身温良的装扮。
的确是挺反差的。
原来卫霁喜欢这吗？
钟离白不着痕迹的掩下眼下的各种情绪，继续抬头与卫霁对视。
“怎么？阿霁不信吗？”
卫霁虽是是浅笑着，但眼中带着明晃晃的质疑：“阿璃自己觉得呢？”
“我不知道。”钟离白轻轻地摇着头。
她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人，她为了活着与系统虚与委蛇，为了她的猜测，彻底开启玩弄人心的渣女模式。
甚至曾经的她，手染鲜血。
星际仲裁，联盟监狱，世家政客，在她手底下丧生的人不是一两个。
可，那些人为垄断高级人工智能，使多少无辜的平民沦为黑户，让多少底层的人丧生？
她情绪稳定，不弑杀不病态，甚至只想要安安稳稳的生活。
可知道的越多，能力越强，承担的责任就会越多，也注定她无法做到偏安一隅。
道德感，大义，是非对错，又该如何评价？
她不为权欲地位，不求财富，甚至她才是最无情最无欲无求的人。
可能比卫霁有过之而无不及，卫霁是先天性的，而她则是早慧加这些年见得太多。
三十年加二十七年，半世流离，足以让将一个人本就没多少欲望的人磨砺掉所有的棱角，只余下饱经世故的温柔。
罢了，做完她该做的，一切到时候再说吧。
或许是钟离白眼中转瞬即逝的沧桑与暖意太过动人弦，卫霁原本到嘴边的反讽的话莫名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