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楼下热热闹闹的观众们也散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坐在看台边缘的维萨洛,他仰着头,闭着眼睛,像是在沐浴阳光,金色的短发在阳光下白得发亮,额角晶莹的汗珠也在闪着光。
他一手撑在身后,一手搭着膝盖,看上去十分享受,可模样又十足落拓,原本整洁干净的晨礼服上划了好几道口子,沾满了绿的灰的草屑和泥土,他的手背,脖颈,脸颊,也都带着伤。
左脸原该覆盖着面具的地方破了一大道口子,狰狞的伤疤猩红肿胀,像是要从里面冒出来一样。
比先前更吓人了。
云星艇走过去:“嗯……”
她不知道要用什么开场白,才能匹配上这样一副场景。
维萨洛睁开眼睛,看见是她,连忙站起来。
“云星艇殿下。”
他低头朝云星艇行礼,金色发丝散落几束垂在额头前,却怎么也遮不住脸上的伤痕。
那模样,活像只被人抛弃的,垂头丧气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