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火海,我没有流一滴泪,可我心里碎成了好几块。” “或许是她在哭吧。” 越睦吸了口气,坦白道:“我的另一个使命便是杀了越桐,我才能回家。” 梁疏淮对于她最后一句话感到不解,但他无需理解。 越桐已经死了,可她制作出来的迷幽香还在继续当做坑蒙拐骗的手段之一。 “既然你曾阻止过,那你有没有什么线索?”梁疏淮坦诚道:“你是唯一的证人了。” 越睦愣了愣,从贴身里衣里拿出一个金线吉祥纹暗红色钱袋递了过去:“这个东西,我一直把它当做证据留存着,没想到或许是我阿母的吧。” 梁疏淮接过,他仔细辨认了一会,这钱袋与那日捆绑了李无殊的房子里的桌上的钱袋花纹一致,不过手上这枚钱袋针脚更紧密些,也更为昂贵些。 宋令月见此情,问道:“阿淮,你收集这些是想要——” 梁疏淮抿了抿嘴,他不想坦诚,不愿宋令月陷入这黑色漩涡,他撒谎道:“虽然涂爷那里咱们还了债,但怕万一以后他若还设计你,我也有个对策。” 说得模模糊糊不太真切,可宋令月没有细想。 能被人如此挂念已是很好了。 原身这个夫君,真好啊。 她甩掉心中的酸涩,半蹲下来,小声问越睦:“你可以回家了吗?你是要回家了吗?” 越睦同样小声笑道:“我脑海里的系统告诉我,我很久之前,任务便完成了,可以回家。” “只是我因为受了刺激,封闭了那段记忆,所以迟迟未归。” “不过,我也问了它,你能不能回去。它只告诉我,可以把你做的琉璃面具带走。” “小月,你做一个给我吧。” 越睦的笑容越来越平淡,如同她的灵魂在变淡。 宋令月连忙在脑海里做了一个琉璃面具送给了她。 “琉璃啊,真漂亮。我那个世界没有琉璃呢。” “这琉璃光彩夺目,清莹秀澈,恍如梦寐啊——” 越睦倒了下去。 宋令月没有忍住泪水。 梁疏淮见状不妙,上前探脉搏探鼻息,最后摇了摇头,道:“她先前就服毒了。” 宋令月知道这也是系统呈现出来的越睦在这个世界里的谢幕。 - 踏出房门口,才知晓天早已暗了。 月上枝头,晚风习习。 泉汨坊的居民游人们都纷纷往雨籁坊赶。 “快走,快走,今晚乞巧节有烟花看嘞!” “真的假的?哪家贵公子放烟火?” “不晓得,说是送给一个姓央的,奇怪的姓嘞。” 路人热闹地聊着。 宋令月的思绪还未从越睦回家的事情中走出来,差点被一路人撞上。 梁疏淮拉了她一把,将她护在怀里。 “嘭——” 黑夜里突然绽放出一朵巨大的桃花烟火,为黑夜涂上了彩色。 烟火点点落进了宋令月的眼眸里,掩盖了她的眼泪。 “阿淮,我们快些走,带着骆云去看烟火吧!” “嗯。” 梁疏淮揽上她的肩膀,坚定地护着她,带着她往光亮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