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那么陆怀集一定是威慑打压式手段。
“陆助理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她挑眉问。
陆怀集眼底青青,薄薄的眼皮掀起,瞳孔一如既往的漆而黑。
听见她的问话,他的眼波平静无澜,视线缓缓从她的脸转移到她桌头的那盆非洲堇。
非洲堇这两天蔫了些,粉嫩的花瓣微微蜷缩,有气无力搭在叶子上。
“睡得很好,多谢关心。”
他冷漠的扯出这几个字,目光从盆栽收回,打开自己的电脑。
在他说话的时候,乔殊才注意到那张她讨厌的嘴巴上还破了个口。
薄红的唇上覆着一片深色的血痂,看起来可怜又凄凉,却又因主人的无动于衷,说话时牵扯出撕裂的幅度,在没人发现的时候悄然渗出血来。
陆怀集平时肯定没有做唇部护理的习惯。
她觉得他的唇瓣格外干涸,唇纹像一条条笔直的河。
乔殊不打算提醒他,就等着血淌下来,把他打理的干干净净的桌面弄脏吧。
她又没有惹到他,为什么总是要受到他的冷漠攻击。
“天干物燥,小心上火呢……”
乔殊慢悠悠整理着材料表格,鼠标点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陆助理刚来到本市,不太适应这里的气候吧,更干燥的季节还在后面等着呢。”
听见这句话,陆怀集眉眼微动。
他的眸光沉了下来。
“又或是我猜错了,这么漂亮的痕迹是哪位佳人留下的?”
乔殊微微偏头,把脸从电脑后面探出来,轻巧的打了个响指。
不过,恕她不能想象,谁会愿意抱着这张不近人情,傲慢无比的脸啃。
在接近陆怀集的那一刻,那人应该就会被那枫叶一样薄冷无情的嘴吓跑。
“被一只狐狸咬的。”
陆怀集冷笑一声,“狐狸”二字咬音极重,似乎在故意说给谁听。
狐狸?
陆怀集家里养了狐狸?这倒是头一次听他提起。
“咚咚——”
“进来吧。”
乔殊抬眼一看,发现是陈平。
“那么拘束干嘛,我又不吃人。”乔殊抿唇微笑。
“……文文姐说您找我,是我的工作出了问题。”
陈平回话时头没敢抬起,声音也比往常放的低。
他最近不太好意思直面上司那张漂亮的脸。
昨晚他送乔殊回去时,对方对着他低柔说话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虽然是把他认错成了别人,但陈平的一颗少男心还是可耻的心动了。
“嗯,有几处小问题,我给你批注出来了,记得回去改。”
乔殊的目光没有从电脑上移开,她自然没有注意到下属今日略微忐忑的心情。
“对了,昨天晚上谢谢你了,车费和解酒药多少,我转给你。”
“不用了乔助。”陈平连忙摇头。
“一码归一码,上司不可能占下属的便宜。”
乔殊直接给陈平转了几百块钱过去,又从包里摸出一盒德国牌子的巧克力递给陈平,当作谢礼。
“谢了。”
陈平犹豫了片刻才伸手接过,“谢谢乔助。”
“这话该我说,没什么事情了,你回去工作吧。”
“……嗯。”陈平拿着巧克力,低声回答。
低头时似乎感觉到一道目光投在自己身上。
陆助理望着他手上拿着的巧克力,脸上面无表情,见他看来,眼皮掀了下,慢条斯理挽起一截衬衫袖口,从书架里拿出一本书。
陈平眼尖的发现那是关于蓬市项目的专业书籍,即自家上司被迫让渡的那个项目。
右眼跳灾,一场腥风血雨正在酝酿。
陈平摸了摸眼皮。
看来此地不宜久留。
他迅速离开总助办公室。
……
人走后,乔殊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一件事。
她解锁手机,皱着眉头看昨天晚上那十几个未接来电。
长按,复制粘贴,发送过去。
【乔:小陈,这是你另一个手机号吗?】
【陈:不是,有什么事情吗?】
【乔:没事。】
她又把这个手机号码贴在微信里,搜索了一圈,一片空白。
手机倒扣在桌面,乔殊活动了一下脖子,仰面望着天花板。
那个手机号昨天晚上一连给她打了十几个电话,她一个也没接到。
今天早上酒醒了后才看见,问了一圈都不是。
最关键一点,她好几次打过去,对面没有人接,要么就是系统自动挂掉,真奇怪。
乔殊抚了下额头,一手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