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例子,告诫他要如何如何向对方学习。西乡健太对此很不以为然。都是同龄人,凭什么他能行,自己却是“还差得远”?
少年人的思维一旦钻牛角尖就很容易偏执,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没有学会包容多元的看法,只坚定认为自己是正确的。
昨日听父亲在和王诺打电话,过不久他们要见面,西乡健太也想跟去,却被父亲以“谈正事,不要闹”给打发了。
这像关键的火星,彻底点燃了他的自尊,心中团着一股气,怎么都发不出去。
——他也可以参与正事啊!为何父亲总把他当小孩?
——这样他还怎么让女神看到他的能力?
西乡健太越想越气,棒球棍挥得虎虎生风。
“部,部长……”正选小心地同散发低气压的部长说话。
“嗯?”西乡友作强压下情绪,“怎么了?”
“是教练传话,说让几个社团联合放松一下,办场足球赛。教练让你过去安排出场人员呢。”
“哦好,这就去。”
西乡健太同学虽说性格上有些缺点,但总体来说,在同龄人中确实挺冒尖。比如他虽然生闷气,但不会把气撒到别人身上。除了成绩好以外,组织活动、领导社团也是一把好手。
他端正工作态度,很快配合教练点了几个会踢球的部员,然后领着队伍去足球场集合。
这样的活动很新奇,一场不那么正规的足球赛再加上为各自团队加油鼓劲的气氛,让压力下的少年们能放松嬉闹。
“网球部,棒球部,田径部,高尔夫部,篮球部,哇,都到齐了。”部员们议论纷纷,“是足球部的部长做裁判?”
“抽签分队,每队首发11人,替补4人,还挺公平的。”
“西乡部长,看你了!”棒球部的人在给部长加油打气。
“对!让别的社团看看我们棒球部的厉害!”
可有一个社团,关注重点不在比赛上。
“喂,那就是西乡健太吧。”丸井眼力好,悄悄指向棒球部。
小海带立刻抬起脑袋:“就是王祺说给她递情书的那个?”
“没错。他要上首发的样子,被分到红队了。”
“我们是蓝队。”柳生展示抽签的条子,“每个社团出三个人踢球,我们谁上?”
“噗哩。谁都别跟切原抢吧。”
“切原,仁王,我。”真田淡定点好人选,“去蓝队集合。”
在前辈们支持的目光中,切原摩拳擦掌准备上场。
他的仇恨值集中在西乡健太身上。同为二年级,他知道这个男生。有着他讨厌的大少爷的样子,高高瘦瘦,还偏偏成绩不错,很有女生缘。
就是这小子追求王祺?还一路跟踪狂一样追到她家门口?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开球后小海带处处针对西乡健太,在己方分数落后时,更是将网球风格继承到足球里,瞄准人体果断抬脚——足球快准狠地砸中了西乡的腹部。
“啊——部长你没事吧!”棒球部的人最先叫起来。
西乡疼的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哎呀,对不起!”切原赤也居高临下地去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语气恶劣。
西乡咬牙,愤怒地看着他。
教练们也被吓了一跳,连忙入场扶着西乡去保健室。临走时西乡健太听到罪魁祸首飘过一句话:“不要打她的主意!”
于是西乡觉得自己明白了。
压抑许久的情绪砰地一下爆发,他忍着腹部的疼痛,眼中化出某种狠厉的决绝。
有个越前就算了,如今这不知到哪里冒出来的小子竟然也来挑衅他?
他气极——好呀,你们都很了不起,那就比比看吧。
当晚西乡健太严肃认真地在书房拦下父亲。
“这是我一生的请求。”他这样开口。
西乡健太是西乡友作的心头肉,也是最大的软肋。男人竭尽所能对儿子好,因为自己童年时父爱缺失,他将爱意加倍地都投入到了儿子身上,不可避免地溺爱儿子。
“怎么了?”他表面是个严父,但西乡健太早就摸清了父亲的脾气,知道父亲只是嘴上严苛,实际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西乡健太捏了捏拳头,一鼓作气:“我想和王诺订婚。”
啪——西乡友作手中的眼镜掉到了地上。
男人几乎是颤颤巍巍地将眼镜捡起,戴回鼻梁上,盯着自己儿子看了十几秒:“王诺?”
西乡健太再接再厉:“是,我爱上了她,我……”
“胡闹!”男人严厉地呵斥,“你才多大?就想着订婚?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吗?你居然,你……”他被儿子气得说不出话来。将西乡健太和王诺放一起比较,简直是毛毛虫和大灰狼的差距,西乡友作只当儿子是一时冲动说胡话:“我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