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低沉地说:“对不起。第一时间没看到信息。”
少女的手不可查觉地颤抖了一下。
她没有投入男朋友的怀抱中,大声哭诉自己当时多么害怕、多么需要他,也没有责怪和发脾气。她只是如以往那样冷静又通情达理地说:“没事。最后我也平安回来了,不是吗?”
她甚至还微笑了一下。
可那个明明很温和的笑容却像是由寒冰做成的锋利刀片,狠狠插入了少年的心脏。
迹部景吾没办法无视掉那个事实——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又一次,什么都没做到。
这次比西乡健太逼婚那次还要后悔和无力。
而危机一过,她立刻坚强的不给敌人、也不给她亲密的人留可乘之机,于是她也就不需要自己了。
原本想要说出的,类似“绝对不会有下次”、“请继续依靠本大爷”之类的承诺,就像被浇了冰水,冻结在胸膛里再也说不出来。
“早些休息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沉默起身,为姐弟二人安排了助眠的热茶,和王诺拥抱,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不知道,当晚王诺又一次做了噩梦,在绑匪狞笑着用枪指向弟弟时她满身冷汗的醒来。
而王诺也不知道,迹部景吾同样做了噩梦。梦里苍白一片,世界裂开出现了巨大的断崖,少女惊呼着向下跌落,他却迟了一步,没能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