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了怎样的尴尬——这可是他前女友的房子,他们恋爱时,他还来住过一段时间,这儿的管家女仆全都认识他。
好在迹部景吾涵养好,不动声色,也没有甩手就走让人难堪。王祺暗自在心中对着大少爷拜了拜。
“小祺。”幸村精市令人如沐春风地笑着,“你醒了。昨晚麻烦你了。”
“嗨,小事,大家开心就好。”
他和越前坐到桌边享受起早餐,但他始终担忧着迹部的心情,隔三差五就担忧地瞟迹部一眼。
吃完早饭,迹部景吾是第一个走的。王祺深刻理解他,送他出门时小声道歉。男人挑了挑眉,冷哼一声当做接受。
“别让你姐知道。”他说。
“明白明白……”王祺连忙点头。
其他人也都不再打扰,大家约好了一月的澳网再见,于是很快屋子里就剩下了越前龙马和王祺。
越前还记得昨晚喝醉时说的话。
“一起回日本?”他问,“我下午四点的机票。”
“行,我看看同航班还有没有位置。”王祺没有改变主意。倒不如说,今早朋友们一起吃早饭的场景唤醒了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他更想回日本看看了。
说走就走。这些年辗转于各地比赛,王祺对打包行李已经非常熟练,很快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箱。管家主动要求送小少爷去机场,王祺没有拒绝。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911被开了出来。
这是王诺留在美国的常用车,管家顺理成章地选了它。
越前龙马看到这辆车时眼皮一跳。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顺从地和王祺坐在后排。
身体靠近舒适的皮椅里,越前龙马脑海里却放映起几年前的画面,那时是世青赛决赛,在选手居住的宾馆门口停了一辆同款的保时捷。
和现在这辆一模一样。
越前龙马突如其来的觉得,自己离王诺真的很远很远。哪怕她仍然看着自己的比赛,哪怕他坐在她曾经开的车里,他们也是彻底的陌生人,他不会再碰到她了。
王诺在记忆中仍旧鲜活,可那画面逐渐变得遥远,似乎变成了被精心装裱起来挂在墙下、只会偶尔远远看一眼的画。
沉默的怀旧的气氛中,飞机跨越大洋,回到了日本。
他们出了成田机场,王祺本想跟小伙伴回家拜会越前南次郎,越前却突然对他说:“要不要去青学看一看?”
“现在?”王祺疑惑,“都傍晚了?”
“学校应该在放暑假。”越前答非所问。
王祺算了算日子:“没有,已经九月,开学了。”
“走吗?”越前又问。
这不给人拒绝的余地,王祺只好点点头,跟在了他后面。
他们拖着行李箱,背着网球包,从机场专线转到熟悉的JR线,然后步行走入街区。
“应该先把行李放下来的。”王祺小声抱怨,“拖着很累赘。”
“来都来了。”
他们站到了大门口。
晚霞满天,社团刚刚结束部活,校门口热闹非凡,运动部的孩子们浑身还冒着热气,彼此搭着肩朝校门走。
“那个推自行车的,让我想到桃城前辈。”越前说。
“咦?真有点像。”王祺说,“桃城前辈听说去了青文大学,是以网球特长生的身份进去的,还代表大学打了全国大赛呢。”
“……全国大赛啊。”
他们逆着人流走进校园。因为王祺的美貌,遇到的所有学生都会停下脚步看向他们,好在王祺和越前作为职业球手,也有了自己的粉丝,应对这种场面比较自然。
“你这张脸,真麻烦。”越前吐槽。
王祺自己也觉得麻烦:“难道要我主动毁容吗?”
“太疼,算了。”越前说。
他们漫无目的在学校闲逛。当年上课的教学楼已经整个翻新了,外墙是全新的白色,图书馆也换了位置。教室那些课桌椅都比记忆中矮上不少。
最后他们来到了网球部。
球场充满了使用的痕迹,因而显得老旧,但是维持得非常干净。此刻部活结束,球场空荡荡的。他们瞥了眼旁边的部活室和力量训练室,可以看见力量训练室里又增添了几台器械,但也有王诺时代的哑铃和划船机。
“看来姐姐经营的网球部,在我们走后也发展的很好。”王祺感叹。
“那是当然的,她打了那么好的基础。”
“我们全国大赛优胜的旗子,没有了。”
“早就还回去了吧。”龙马说,“今年的优胜是哪个学校?”
“不知道,反正不是青学。”
“看,柜子那一格,是全国的奖杯。”
“真的!”王祺也激动起来,“是我们赢回来的那个奖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