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眠的手。
“我搞砸了对吧。”
“对。”宋声眠背靠石墙,旋转拉伸脖子。
她开口,却没声音。望着宋追因不说话,随后低下头问他下一步该怎么做。
“……不知道。”
宋追因隐约意识到她未问出的那句话能决定他的人生。
生还是死,皆由她定。
太阳的光芒四射,却忘记给巷子一份。
高跟鞋把后脚跟磨红,脚掌后知后觉传来阵痛,宋声眠俯身脱掉鞋,踩在灰尘满满、粗糙的地面上。
阴谋得逞的小石子印进柔嫩的脚心。
“你想听听我的建议吗?”
宋追因眼眸微亮,“什么?”
顷刻后,光芒陨落。
宋声眠与他隔着一米不到的距离对视,但他发觉两颗心脏的距离有万水千山。
她听不到他的呼救。
——“回去,道歉。”
“不。”
宋追因干净无瑕的瞳子里,猩红的坚决在扩散。
仿佛在向谁证明,他下巴不自觉抖动,声线变成谁听都会怜爱的哽咽,“我不会去,除非我死。”
宋追因再度发现宋声眠欲言又止。
打架时突然窜出来的敌人袭击他都没有如同这秒类似的紧张。
决定他生与死的时候比任何时候都要近。
抱抱他,求她。
……别说那句话。
“我不会回去,我宋追因不会回去道歉,道歉是懦夫才做的事。”
是不是每个人在高度紧绷时说出的话都与本意相反。
他明明不想说这句。
他想说抱抱他,抱抱他、他、他立即就回去道歉。
道歉也没关系,懦夫也没关系……
——只要抱抱他。
跟他说句好话,他会妥协的。
又是叹气。
宋声眠又在叹气,即使轻不可闻,但宋追因总能察觉到她的每一举一动。
“让宋知惬出来好不好?”
时候到了。
他生或死,被这句话囊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