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夸张地喊疼,“这就是,一个惊喜!生日快乐,老约翰。”
春酽回头向我小声解释,“天呐,原来今天是他生日。前几天他约我参加庆祝生日派对的时候,我想着咱们要过春节就说没办法来。怎么这么巧啊,刚好就是这家酒吧,好尴尬啊,我什么都没准备。加文早点说就好了,咱们还有机会溜走,现在怎么办啊。”
加文肯定从春酽和我的秘密交谈里品味到了那丝错愕,他凑过来说,“这下你就是我的plus one了。”
渔翁得利后都不会有他这般得意。春酽切换回英文对加文说,“不用谢。”
我几乎是被加文牵进众人面前。
约翰纳斯提前预定好了许多酒水蛋糕以及饮食。酒吧老板得知他过生日,送给我们一瓶气泡酒。他的朋友们还带来了好几瓶香槟。一眼望过去,桌面全是高低不平各式各样的酒瓶。
约翰纳斯称自己千杯不醉,又诩小狄俄尼索斯。
也不知道是谁先爆出了一个约翰纳斯和自己的笑料,大家开始纷纷祝酒,附赠一个个约翰纳斯的囧事。聊到一些隐晦的不能明说的□□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前俯后仰,捂着抽搐的肚皮。约翰纳斯脸红地像是夏天午时的太阳。
作为场内的意外加入的客人,我和他们的生活未有交集,完全听不懂他们的笑点,为了不被拆穿,只能挂着假笑。假借醉酒,我踏出店门吹风。刚刚一伙人一拥而入,加文和赵春酽上前与他们热情地打招呼的场景重现在我的脑海里。
那个瞬间所带来的距离感非常强烈。
我的记忆力很好,即使曾经只是一面之缘,打个照面,我都记得住。换句话说,这群人里的每一个我都有印象。他们快乐地拥抱,开玩笑,打闹,大声庆祝。过去的十几分钟里,我就在旁边看着他们。只是看着,旁观。
我这个被迫撒谎逃离的,带着面具的局外人,站在酒吧外面大口呼吸地那个瞬间,想到了奥斯卡。
回到座位的时候,约翰纳斯正在许愿。灯光黯淡,烛影跳跃。加文几次近身悄声向我耳语,但我什么都没听清楚。
酒精加速挥发,我急不可耐,“你说了什么。”他撑起下巴望着我,烛光里他脸上的阴影被拉得老长,那双眼睛里透露出很明显地渴求。无处回避,我们就这样静默着,互相望着。
他的脸越靠越近,“你不知道我说了什么吗,那你记不记得你说了什么。”他的睫毛就靠在我的眼睛下面。“你说,yao wo。是什么意思。”
近在咫尺的酒气中,我的脑袋在爆炸。
是我昨晚的梦呓吗。
“你知道你现在的心跳有多快吗。”他的目光持续地在我的脸上轻扫,抿抿唇。
退无可退,酒借人胆。我把他的手腕抓住,抬起来,如同在梦中一般,在这些许朦胧的黑暗里,咬了下去。
加文倒身把头埋到我腿上,若隐若现地闷声传来,Fu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