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去,碰了碰她的手背。 “走开!”江采霜不客气地抬手拍开,“妖孽!休想乱我道心!” 燕安谨眼眸含情脉脉,嗓音低磁轻缓,“下任由道长处置,可?” 尾巴伸了过来,软乎乎的绒毛直往她手心钻,痒痒的。 江采霜不自觉地动了动手指,咬牙,“你这可恶的妖物!休想让我帮你得到菩提子!” “都相处这么久了,我待道长之心,道长还不知吗?” 被拍开的尾巴接厉,这次直接缠上了她的手腕。 “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坏心!” 说完话,过了两息,她才狐尾丢开。 “下能有什么坏心,无非是想与道长一起,荡平妖魔鬼邪,还人间一个太平清净。” 江采霜一边暗骂可耻,一边却被伸进袖子的狐尾扰得心不宁,“你忘了你自己是妖。” 她脸颊早已红透,几乎能滴血来,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为的。 狐狸尾巴没被躲开,燕安谨自然得寸进尺,顺着往上爬,“人有恶,妖也有妖。下若是起了歹意,还能瞒得过道长的眼睛吗?” “你……” “道长何必执着于人与妖的分,若是下不露这尾巴,不也与寻常男子无异?” “道长……” 一声比一声温柔,一声比一声恳切。 江采霜也一次比一次动摇。 无数画面浮现眼前,刺激着她的知觉。 精瘦匀称的躯体,莹白无暇的肌肤,多情似水的桃花眸,还有始终萦绕鼻尖的徘徊花香…… 胸中心跳乱撞。 小道长闭上眼睛,额上沁细密的汗,不停默念清心咒。 外面传来敲门声。 梁武粗声粗气地道:“主子,您快过来看看吧。”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采霜仿佛大梦初醒,胸口上下起伏着,呼吸急促而剧烈。 她还从没经历过这样的考验。 像是进了传说中的幻境,幻境中,妖怪都幻化成你喜爱的东西,无数次贴上来诱惑你,诱得你思迷蒙,飘然欲仙,什么都给忘了。 只想与共沉沦,永远沉溺温柔乡。 幸而及时中断,不然还真的要着了这臭狐狸的道。 分明是以狐尾为饵,诱她动摇。 真是狡猾! 可即便如此,燕安谨收狐尾的前一瞬间,江采霜还是不受控制地快速摸了一。 幸而被敲门声吸引去了注意力,似乎并未发觉。 燕安谨眼底笑意一闪而过。 二人从雅间来,由梁武引路。 梁武憨憨地声:“白露道长,您怎么了这么多汗?脸也这般红,不会是生病了吧?” 江采霜本意乱,被这么点,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燕安谨及时声解围,“道长才与我讨论案情,情绪激动,所以才表现了来。” “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江采霜只顺着话头说下去,“我、我崔兴房没看到的外袍和鞋履,若是洗完脚睡觉,睡梦中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与那人起了争执被杀,屋至少应该留下的外衣。” 从小梅送完洗脚水离开,到有小厮听到敲门声,中间隔着不短的时间。 这段时间,崔兴怎么都脚洗完,躺床上休息了。 这是江采霜屋中发现的,第四个线索。 “可房中却什么都没有留下,我觉得这其中定然有其缘由。” 要么是来人身份重要,要么是有其事情要做……总之一定有特殊的理由,让崔兴重穿上了外衣和鞋袜。 “您的观察还真是细致,”梁武竖起大拇指,“我们刚刚找到一个人,正能佐证您的猜测。” “找到了谁?俞金亮?” 梁武嘿嘿一笑,还卖起了关子,“到了您知道了。” 原来是夜间,有人听见楼道传来咚咚声,心下觉得奇怪。可一楼被水淹,黑布隆冬的,那人不敢贸然去查,只犹犹豫豫地大堂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