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的人? 既派人跟踪,却故意露破绽,究竟是为何意? 皇帝走后,悬镜司剩下的人将藏物间搜查了个遍,没找到任何人的踪迹。 但却有个意外收获——藏物间丢了不少东西,还都是不常用到,但却价值昂贵的器物。 皇家的东西自然看管严密,门上锁头没有被撬过的痕迹。无论如何,齐鹏这个监守自盗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夜,一道娇小的身影从黑暗中蹿来,悄无声息地摸到燕安谨的雅间,推门钻了进去。 守卫的众人却仿佛没看见似的,各个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一个个木头人。 此刻子时过半,正是交替的时刻。 房间燃着烛火,燕安谨盘腿坐蒲团上,江采霜身旁,为施针,贴符。 微凉的符纸刚贴上来,带着还未散去的潮湿,男子劲瘦白皙的腰不由得紧绷。 正欲作乱的妖气,还没来得及破坏经脉,直接被压了下去。 江采霜擦了擦额头的汗,倒不是累的,而是紧张的。 “现可以教我引灵诀吗?” 燕安谨近几次初七,都过得格外平稳,基本上与平常无异。 调息了片刻,“可以。” 燕安谨放慢了速度掐诀,手指修长漂亮,宛如经大师雕琢而成的美玉。浓密如扇的睫羽垂下,被烛光镀上一层金色。 烛光昏暗,江采霜看不清楚,便往身边靠了靠。 妖冶闻的花香侵入鼻尖,让她的心境放松下来,暂时忘了外面的纷扰,手指随着的教导,宛如蝴蝶翻飞。 有时她做得不对,燕安谨便虚握着她的手指,轻轻摆正。 的指腹温热,伴随着一次次触碰,引得她的心跳也时不时漏上一拍。 奇怪,师兄们教她法术的时候,她也从没这样过。 江采霜下意识摸了摸发烫的耳垂。 “莫要分。” 温柔听的嗓音随即响起,近耳畔。 江采霜偷觑了一眼,身旁之人面如霜玉无暇,容颜绝,堪比画中走的仙人一般。 人真的能生得这般漂亮吗? 不知怎么想的,她刚学完的法术,直接对着挥了去。 燕安谨不露声色,几息之后,身后也并没有浮现狐影。 江采霜咬了咬唇角,暗自嘀咕,难道是她想错了? 还是她的法术学得不到家? 可她的手无意识碰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摸起来柔软得像棉花,还很温暖。 江采霜轻轻摸了摸,将那物拿到眼前。 却是一截蓬松洁白的狐尾,只有尾巴尖才透些许绯色,像是浅色的徘徊花落上头。 狐尾她手,要两只手合抱才抓得住,却轻飘飘没有半点重量。 江采霜瞳孔一点点放大,呼吸也变得急促,蓦地抬起头,“你果真是!” 果真是狐妖! 怪不得生得一副如此惑人的皮囊,还擅长勾引人! 燕安谨不以为然,唇畔笑意不减,嗓音低柔,“道长不是早猜到了吗?” 江采霜的确对有所怀疑。 首先是能变换的容貌,还有上次定北王府看到一只白狐。 那是的书房,寻常白狐怎能现那? 正燕安谨暴露了引灵诀,江采霜便想学来试一试。 竟是躲也不躲,那么任由法力打了上去,还大大地露狐狸尾巴给她看。 真是岂有此理!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收你?”江采霜气得从蒲团上站起来,简直气急。 燕安谨宽大的绣金衣袍曳地,懒洋洋地以手支颐,撑桌上,微挑的桃花眸望向她。 粗大的狐尾抖了抖,分明纤尘不染,像刚从树上落下来的白梨花,干净得紧。 狐狸尾巴搭茶桌边,燕安谨的手指一下下轻抚着,语气慢悠悠的,听不丝毫慌乱,“下虽是狐妖,却从未做过害人之事,道长不是不知。” 江采霜气鼓鼓,“那你也是妖!居然欺瞒我这么久。” “道长若是生气,便揍我一顿气。” 说罢,狐狸尾巴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