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方脸也在一旁感慨,“便是这样了,没有个权贵亲戚,什么生意都不好做起来。” 这一点周梨是相信的。她那卤肉铺子生意热起来,后来还雇了月桂和香附,可不就是因为公孙曜去赏脸,才将名声给打出去的嘛。 如今见高掌柜哭得难过,便同他宽慰道“没事了,往后也将腰杆挺直了,左右你这背后是咱们知府大人,不管是下面的差人,还是外地来的,都不敢胡来。” 这事儿周梨还没同正方脸通气,连白亦初也没顾得上说,所以这话一说出口,便是有些醉态的高掌柜也都齐齐看朝她,“你说甚” 周梨这才解释着“这客栈到我手里,往后就有两方东家,一来是我,二来是知府大人那里。所以往后可不用担心这受委屈的事情了。”那些人都是见风使舵的,晓得这客栈是公孙曜的了,哪里还敢乱来 高掌柜一听,欢喜不已,酒也醒了大半,忙催促着周梨过契。 只是他这样浑身带着酒气,今日怕是不成了,便商议着明日去衙门过契。 高掌柜则转头同正方脸问,叫他赶紧给自己在附近寻一处院落,最好明日就能叫他带着亲眷搬过去,也早些将这客栈收拾出来,快些开门做生意。 正方脸没道理有钱不赚,这里大家从酒楼散了,就急忙去给他办。 隔日周梨去衙门里与高掌柜过了契,还特意将公孙曜给请来一并落了大名,也算是告知整个衙门,这客栈的生意,是有他公孙曜一份的了。 本来周梨还叫了白亦初,可是他四人昨晚在书房摆了两盘棋子,杀到半夜才吹灯,周梨怕扰了他休息,便自己去。 过了契,又和高掌柜签了聘书,就只等过两日高掌柜搬出去后,周梨叫人过去收拾。 以前的跑堂也留了一个下来,厨房的还在,只不过那打扫房屋的早见高掌柜将客栈关了,以为是没人接手这烂摊子,早辞了去。 所以还需得雇人,这事儿仍旧是找正方脸来办。 白亦初听了,不由得笑着打趣,“他倒更像是你的管事,什么事情都替你鞍前马后地跑。” 周梨知晓正方脸帮了自己不少忙,但嘴上仍笑道“我也没少叫他挣钱,双赢的事儿罢了。” 又同顾少凌他们说,“外头是不敢放你们出去玩的,不过整日困在这家里也无趣,明日我带你们到那客栈里转一转。” 几人不知所以,还以为周梨带他们出去玩,翌日还一早起来,兴奋不已。 不想一个驴车全部拉过去,刚进客栈,周梨就一人给他们扔了一条毛巾,“都像是阿初一样,包在头上,这客栈有一阵子没人住了,咱们就打扫二楼天字房,开干吧” 顾少凌扯着嘴角,将手里的毛巾翻来覆去看,“所以这就是你说的玩儿” “劳动光荣,放心我又不会叫你们白干,昨日不是听你们说馋桂花楼的酒菜么好好干,我已经那头喊了饭菜,干完回去就能吃现成的。”周梨当然也不可能厚着脸皮叫他们干活。骗一次两次的,第三次万一真有事,谁还会相信自己 所以好处肯定是要给他们一些的。 周梨也不知道为什么云长先生不愿意他们出来,这都是大孩子了,难道还怕被拐了去不是 心中不解,不过也没去细想。 而顾少凌几人听闻有桂花楼的大餐,一时来了精神,又是拿扫帚又是鸡毛掸子打水的,积极不已。 白亦初见他们一个个撒丫子朝楼上跑去,踩得楼梯咚咚响,忍不住啧啧道“没得救了,你们这幅蠢样子,真担心哪一日跑出去,叫人一两银子给骗走了去,难怪先生不愿意他们出来。” 周梨闻言,只怕还真是了。 随后两人也上了楼去。 约莫是他们收拾好,那边高掌柜没顾得上自己才搬家,就匆匆忙忙领着人来收拾其他地方。 周梨也按照此前的约定,请他们吃了桂花楼的酒菜。 几乎是他们前脚才到家里,后脚几个挑夫就挑着贴着桂花记几个大篓子从周记后门停下。 打开那篓子上面的竹盖,里头便是周梨订的席面,香味一下将阿黄夫妻俩给引来。 不过如今俩猫虽然是也有些嘴馋,但好歹是每日能吃饱,没做出什么抢食的动作来。 过了两日,正方脸又来家里,因白亦初他们都在,便过了穿堂进来,只说柳小八要的院子已经找好了。 闻言,周梨只将白亦初几个喊去看着卤菜摊子,让柳小八同正方脸去瞧。 买房子,迁走户籍,搬家,也是耽搁了柳小八两天。 好在白亦初虽自打卤菜开起来后,他虽然几乎都在书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