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难听话,接下来只能任人宰割了!”桂卿叹道。 “那还真悬了。”忠良道,他也是担心得很。 “当时只有俺爹和俺娘在家,”桂卿又讲道,心里也是憋气带窝火的,“噢,那个时候俺弟弟还没从里边出来呢,虽然他们心里也慌慌得要命,担心俺弟弟在里边挨揍吃亏,或者那孩子家里人来报复,但是又有点想当然地觉得暂时应该没什么大事了。” “结果呢,俺挨边的有一个邻居平时和俺家关系不孬,为得也挺好,是她好心偷偷地跑俺家里报的信。” “她说,秦元停和秦超爷俩喊了一大群痞子在庄子里一个蔽窟里蹲着呢,估计一会就要过来报复,叫俺一家人小心点。” “那可怎么弄呢?”忠良盯着桂卿的脸问,不等得到答案便又急着说道,“要么跑,要么和他们那些※※拼了!” “跑?”桂卿有些凄惨地笑道,“我的哥哥唻,你跑得了初一,跑得了十五吗?” “再说了,人家老少爷们一看,噢,原来恁这一家人是光腚惹马蜂,能惹不能撑呀?” “人家这边一偎门,恁那边就吓得都跑没影了,比兔子还快,这不是笑话嘛。” “所以,跑是绝对不能跑的。” “但是呢,肯定也不能硬拼,俺爹俺娘都那么大年纪了,都是半大老头子老妈妈了,你让他们怎么拼啊?” “俺爹当时要真是拿刀拿枪地和他们硬拼,那这个架可真是越打越大了,到最后肯定会弄得不可收拾。” “照你这么说,那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忠良听着听着都有些着急了,于是张嘴就问起来,“就只能眼睁睁地在家里干坐着,等着人家来打恁一家人吗?” “哎,对了,恁两家打架的时候,你当时干熊去了?”与此同时他终于也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怎么没帮着打啊?” “再怎么说,你也是一个好劳动力,也是个不容忽视的角色啊。” “我当时肯定没在家呀,你说我要是在家的话,还能发生这些烦人的烂事吗?”桂卿摇头解释道,“忍气吞声,忍气吞声,只有忍气才能吞声(生),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不管人家有没有冤枉俺爹,”他又进一步讲道,“这个事要是我来处理的话,我说什么也不会和他们发生正面冲突的。” “就是去和他们讲理,我要是一看情况不对,肯定也不会当场动手的。” “我就是这样的人,人家就是骑在我脖子上拉屎,我也能做到岿然不动,这个不是我吹。” “唉,大家要都像你这样,”忠良由衷地叹道,心中也是若有所思的意思,“天下早就太平了,只可惜不是。” “咱管不了别人,还管不好自己吗?”桂卿道。 “对,修行就得从自我做起,”忠良附和道,好像转瞬间也明白了许多道理,“平时少惹事,少生非。” “唉,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啊!”桂卿也是由衷地叹道,他也不单单是指这一件事,“有多少事,本来都是没事的事,忍一忍就过去了,让一让就平息了,结果呢,唉!” “行了,这个事你也别在心里过于责怪恁弟弟了,”忠良赶紧又劝道,他正是一番好意,桂卿也感受到了,“说句难听话,这个事要是搁我身上,说不定我比他做得还差劲呢,我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 “话虽这样说,”桂卿道,“不过我还是不能原谅他。就算人家骂的话再难听,再不入路,他也不该先动手打人呀。” “因为他这一动手,他就已经不占理了,无论走到哪里他都被动,你说是吧?” “嗯,那肯定没错。”忠良道。 “不过事已经惹起来了,”桂卿道,“躲也躲不过的,那就只能选择去面对了。” “然后俺娘知道对方喊来一大群小痞子的情况之后,直接就出去找他们了,这比坐在家里等着人家打上门来多少要强些。” “那婶子肯定吃亏了。”忠良道。 “最后肯定是这样的结果呀,”桂卿又是一脸悲凉地说道,心里其实已经难过得无以复加了,他都不想再说这个事了,“俺娘心里肯定也明白的,她出去就是去吃亏的,她这是用一个人的危险去换全家人的安全的,要不然还能怎么着啊?” “唉,恁弟弟这个人头脑确实太简单了!”忠良低头非常惋惜地叹道,然后又抬脸问起来,“那婶子最后怎么样了,伤得厉害吗?” “她伤得倒不是很厉害,”桂卿因为怕在忠良面前丢人,所以就有意地把母亲的伤情说小了,其实她伤得并不轻,“就是左手有一个手指头被秦超这孩子的媳妇给咬掉一大块肉,然后头皮上被秦超的娘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