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块头发,连着点头皮。” “那还叫伤得不厉害?”忠良惊讶道,很是心疼和关切的样子,让桂卿颇为感动,“谁要是敢这样打俺妈,我一定拿刀子弄死他,我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的呢。” 桂卿无语,心绪很不好。 “那帮小痞子呢,他们就没动手吗?”忠良又问。 “好在那帮小痞子到底也没参加进来,”桂卿颇显无味地回道,心里觉得更加难受,比当时的情况还难受,“他们应该是觉得一大群人打一个农村妇女显得不好看,要不然就是怕真弄出人命来不好收场。” “哼,也是。”忠良点头叹道,又自饮了一杯。 “当时我还没赶回家呢,”桂卿换了个语气说道,犹如用磁带听歌的时候抽空按了一下暂停键,然后又继续播放起来,“在电话里我一听说这个情况,知道俺娘被人打了,我的心里就稍微好受点了,就不像刚开始那么担心了。 “这是什么意思?”忠良皱眉问道。 “这个事我是这样看的,”桂卿缓缓地解释道,就知道忠良没弄清楚其中的意思,“他们既然把俺娘给打伤了,别管怎么说,至少他们心里憋着的那口恶气暂时先放出来了,那样的话,至少我们这边临时先不用担心他们的报复了,对吧?” 忠良不语,并未直接点头。 “至于这个事以后怎么发展,”桂卿转而又道,“多多少少已经有个缓冲的余地了,也不至于立马就恶化下去。 “嗯,你说得对,”忠良赞同道,他的脑子终于转过来了,“要是婶子不出面和他们接触,后边还不知道会怎么着呢,其后果谁都难以预料。” “所以说,要是这么看来的话,婶子受点伤也是值的。” “要不人家就说了,吃亏是福,吃亏是福,”桂卿虽然如此自我安慰道,但是语气中还是难免有点酸酸的味道,他也明白这不过就是一厢情愿式的自欺欺人的举动罢了,“只有我们这边实实在在地吃亏了,受罪了,他们那边才有可能心里平衡一下,才有可能暂时不来找我们家的事,我们才有可能从长计议,慢慢地想想办法来化解这个事。” “看来还是你想得多呀。”忠良道。 “后来等俺娘和他们撕扯完了,”桂卿讲道,“正好我也赶到家了,我就直接打了那个电话和急救电话,一边想着得告诉人家一声,一边准备送俺娘到医院去包扎处理一下。” “那他们原来没报吗?”忠良问。 “肯定报了啊,要不然秦超这孩子怎么去的医院?”桂卿解释道,“我报的目的就是要留下证据,至少以后的事在所里和医院那边都是明的,别到时候又说不清道不明的,再次吃了亏。” “那人家去了吗?”忠良又伸着头问。 “你听我说呀,”桂卿继续满足着忠良的那份好奇心,同时也借此宣泄着自己心中积郁已久的坏情绪,“通过这次的行动我才明白,有些事真不是咱想象的那样,也不是电视里演的那样。” “我把当时的情况和人家一说,人家直接就反问我,下午我们不是安排人去了吗?” “你现在还打什么电话的?” “我说这不是傍黑晚又打起来了嘛。” “然后人家就直接很不耐烦地问我,又打成什么样了,这回出人命了吗?” “我说没有啊,就是有人受伤了,我就是打电话把这个情况反映给你们,这样至少也有个记录。” “结果那边劈头盖脸地就咋呼起来了,就和吃枪药了一样,人家就问了,你们打一百回架,难道我们也要去一百回吗?” 忠良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也没听说过这种情况。 “然后人家直接又问我,你自己说吧,你想怎么着啊?”桂卿稍显委屈和不解地讲道,“对方这么一问,搞得我好像个农村的神经病似的,又好像我这个人有多难缠或者多立愣一样,弄得我心里很无味,其实我打电话的目的也不是这个意思啊!” “这是说的什么话呀?”忠良义愤填膺地说道,想来他也没怎么打过这种电话,因而只能是酒后瞎议论而已,“你打电话的目的肯定是想寻求帮助的,或者是想让他们知道这个事,他们竟然问你想怎么样,那让你怎么回答呀?” “就是呀。”桂卿道。 “再说了,这些人处理此类问题的经验应该比咱们丰富多了,人家什么事没见过呀?”忠良又帮亲不帮理地打抱不平道,竟然有模有样地开始主持起人间正义了,“咱平常老百姓多少年也打不了一回这样的电话,所以这两者之间根本就不对等,对方这样反问你又有什么意思?” “这样又能解决什么实际问题?” “首先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