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但有主将坐镇,不过片刻之后,后方便有命令传。 乱成一团的士兵很快便重整装而起。 他们举起盾牌,在头顶撑起一片铁墙,借此列起铁阵。 为首者一步一令,结阵的士兵举着盾牌,顶着箭雨再次向山中攻去。 这一回,丛林中的弓箭再伤不到他们,箭雨纷纷落下,兵阵却岿然地向山上推进。 但就在这时,前方隐约传轰隆隆的声音。 士兵们刚行进数丈,循着声音抬眼,便见前头山路上滚滚而的巨大黑影。 是巨石! 巨石纷纷滚落,士兵们沉重的盾牌举过头顶,根本得及笨拙地向两侧躲避。 但盾牌组成的阵型太过笨重,巨石飞快滚落,有不少士兵都被滚石撞飞。其间有些人丢下盾牌,想要绕过巨石仍往上攻,但未等向前,便又有雨的冷箭从头顶落下。 阵型当即乱得一塌糊涂,士兵们却连敌人的面都未曾见到,纷纷连逃窜都不及。 这仗是没法再打下去。 刚过午后,大军匆匆地鸣金收兵。 可见这伙山匪当真厉害! 虽然石头不算太大、士兵们又有铠甲防身,却仍有不少士兵被滚石撞伤,无法再上阵。 此短短一役,两千人马便折损两成不止,战报回城中时,宁北的郡守连连叹气。 “他们雄踞天险,竟连方临渊将军都拿他们没办法!” 他叹息着,将战报翻翻去。 圣上此番定然是要申斥方将军的,他这池鱼别想躲掉。希望方将军回京时伤亡能小些,免得他因此丢官位,都不知该找谁哭…… 却在这时,送信的人又。 “大人!”那人手里连线报都没顾得上拿,匆匆说道。“方将军刚才整装,又朝充州山攻去!” —— 大军偃旗息鼓,三七寨算赢与方临渊的第一场仗。 可栾俊人没得及高兴,便又有消息传,说残余的大军根本没退多远,竟就在山下,重整装攻。 谁见过这样的打法! 输过一次的兵马便是士气上都是短一截的,更何况连伤亡都没清清楚。这些士兵刚才又是举盾又是逃窜,早露出疲态,何能应战! 栾俊人脸色铁青。 官家兵马疲于应战,他手下的人更是此。 弩箭手暂且有存余的弓箭可勉强继续使用,但他们关隘各处存放的护山巨石却没有多少。刚才他们放下的都是轻些的,剩下全是笨重巨大、可碾死人的大石块,大当家早嘱咐过,说这些不是用对付官兵的。 方临渊究竟想怎么样! 可消息都已经传,时间紧迫,容不得他犹豫抱怨。 “令弩箭手待命,再立刻传消息给大当家,让寨子里的弟兄们拿好刀剑,随时听令!”栾俊人说道。 这便是要预备好短兵相接的意思。 他在心下飞快地计算着寨中所剩的箭支、人数,所剩余的武器与粮草,心下越算越凉。 若真让方临渊冲破关隘,兵马冲进山寨之中,官兵的人数即便再有折损,是他们弟兄的两倍不止。 真到短兵相接之时,怎会不死人呢!到那时,不是他们全军覆没,就是惨胜之后匆匆逃离,又要去过东躲西藏的日子…… 栾俊人捏紧放在身侧的拳头。 是要对主将下手……若方临渊不下阵,这仗便会一直打下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方临渊偏生到现在都没出现过! 栾俊人将人马安排好后,仍站在原处,足下回地踱步。得想个办法,将方临渊骗出。要他被重创,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就在这时,一阵骚动从远处传。 栾俊人抬头去,便见是个报信的山匪,连滚带爬,满脸惊疑。 “当家,不好,不好!”他拼命地往身后指着,口中的话却已然被吓得颠三倒四。 “出么事!” “我们弩箭手……几个关隘的弩箭手,都受到弓箭的攻击!”那人说道。 “折损已有七八成,关口守不住,官府的大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