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攻上山!” —— 栾俊人脸色煞白,这才恍然白方临渊的计策。 方临渊……他刚才是故意输的! 他特地掀开己的底牌,大张旗鼓地将山寨围拢,让他们紧张之际不得不尽力应对,暴露出弩箭手们的方位。 方临渊一定是早就知道……弩箭手按照地形方位排布,在山中不会轻易挪动方位,故而要暴露一次,便能够轻易反击。 但是方临渊他怎么做到的! 五处关隘,密雨的箭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怎么能确认每一处地,并记清他们全部的位置的! 除非……他心中早就有决断…… 栾俊人忽然感到一阵绝望的无力,身侧的手捏紧又松开,片刻,转头对身侧的匪众说道:“立刻带人去找,主将方临渊在哪个位置!他们要攻上山,他必然会入山中,要找到,立刻围攻主将!” 匪众们当即应是。 大军浩浩荡荡,找到主将并不算难事。 但难的是……很快,飘扬的旗帜之下,那位主将,竟带一队人马朝着粮仓的方向攻去。 “他们要烧我们的粮草!” 匪众们很快去而复返,带孟诚的消息:“若粮草被烧,山寨又被围攻,我们便没有活路!” “大当家呢!”栾俊人问道。 “大当家已经得消息,率领弟兄们去粮仓反击!大当家说,让您快些带人从虎涧峡离开,今日背水一战,无论何,充州山都是不能再待的!” 栾俊人咬紧牙关。 “大哥与他血战,我岂能逃!”他道。“速带一队弟兄,我们去与大哥里应合!” “是!” —— 那天,充州山里喊杀声震天。 待到山中的匪众们朝着粮仓的方向攻去,方临渊就知道,己的计策奏效。 昨日探查之后,他便已按照己对地形的分析圈画出全部弩箭手可能会埋伏的地。 他让周嘉扮作主将,为的就是让他作那直面螳螂的蝉。 而他则率领一百弓箭手,根据他估算出的方位埋伏在山寨周边。 靠着声势浩大的进攻确认弓弩手的实际位置之后,借着大军后撤、对方松懈之际,他率弓箭手攻破对方的弓弩阵法。 守寨阵法一破,再攻打上山,这匪寨就已经穷途末路。 但方临渊又多算一层,将这些人骗上粮仓所在的山头,再由大军围捕。 他其实没必要这样麻烦。 他多绕一圈,是因为他没忘,己布下这样的阵法与计策,全是利用这些山匪们不杀官兵这件奇怪的原则。 他的计策奏效,说这伙匪贼当真不对官兵下杀手。 他便要留下这些人的性命。 存放粮草的山上腾起火光,这是周嘉按照他的命令,在确认山匪上山之后出的信号。 方临渊则当即下令,集结全部兵马,将这座山围拢起。 山上的匪徒很快便现他的计策。 日落西山之际,少数匪徒护送着贼首,朝着山岭的东边逃去。 方临渊知道他们要去哪儿,已然行一步,带兵堵在那里。 那是东边一条名为虎涧峡的狭窄甬道,有八九是这些山匪留作逃命用的。 这是他瓮中捉鳖的最后一计。 留下一个阙口令匪众遁逃,而逃亡者定然有少数的首脑。他亲上阵,带百骑兵,一堵一追,便能轻松活捉他们。 至于其余的乌合之众,便会悉数投降。 是这一场近身战在所难免,匪首穷途之困,难保不会拼死一搏。 方临渊知道这才是计谋中最难的一环。 他手下的这些兵毕竟不是他亲手带的,轻重有失,武功不怎么样。与穷途末路匪众短兵相接,怕会伤亡不小,混战之下,恐怕活口难以留全。 但兵不称手,他能做到这一步。 身后的士兵们斗志昂扬,手握长兵堵在这里。 却直到太阳即将没入地平线之下,没见那伙匪徒从此处逃出。 方临渊渐渐拧起眉。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