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过多,伤口都腐烂了。” 还好丁骞身强力壮,生命力和意志力都极其顽强。 钟心紧紧抱着丁骞的东西,怔怔坐角落。 满身污血,泪流不止。 钟意打小没见过自家姐姐有这么多眼泪——以前偷偷房间哭到眼睛红肿,现依旧泪流满面,失魂落魄。 都是为了这个男人。 后来丁骞送入病房,钟意忙里忙办住院手续,又给钟心买了身干净衣服。 回到病房,一眼撞见钟心站床边,捏着条毛巾,认真又安静地擦拭着丁骞身上的血痂。 眼泪滴落病床上。 钟心也翻开了丁骞的手提包,想给换下衣服。 没什么东西,两件换洗的黑衣黑裤,一卷止血绷带,几盒药膏,一点零散的现金,一个崭新的手机。 还有丁骞的身份证明。 “意意。” “嗯?” “这个……是的身份证明……刚护士来问。” 钟意拿到手里一看。 上面是丁骞的照片,却已经改了名字。 姓周。 钟意瞳仁瞬间瞪圆,柳眉越蹙越紧。 下意识地咬住了唇。 还有些证件和资料,无一例地佐证了丁骞的新身份。 一个活生生存的陌生人。 也许这就是现钟心面前的原因。 钟意死死盯着个“周”字。 丁骞钟心儿早就死了,也知道钟心已经结婚生子,也答应过不会打搅钟心的生活。 怎么会突然回来见钟心,怎么会知道枝枝,怎么会知道她们北城。 周聿白。 只有知道,只有能联系丁骞——答应过她,永远不会告诉丁骞这个秘密。 钟意咬牙闭眼,深深地吸了口气。 有什么像岩浆一样冲脑海,让她忍耐不住,胸脯剧烈起伏。 这个混蛋。 答应过她,说了会永远保守这个秘密。 转眼就让丁骞毁了她姐姐的生活。 钟意愤怒无以复加,全然没听见钟心的喊声。 脚步急促,风风火火往走。 开会时间,周聿白接到了钟意的电话。 声音泠泠:“周聿白,我要见你。” 周聿白抬手看表,再抬眸看着整间会议室的人,薄唇展平:“我公司。” “你来。” 修长手指敲击桌面,声音云淡风轻:“今天有重要会议,不过我可以公司等你。” 钟意没怕的。 什么天恒,什么周氏,什么烂人。 她眉眼沉沉,面色冰冷地踏了天恒集团的门。 李总助早已经门口她。 时隔多日不见,李总助热情招呼:“钟小姐。” 钟小姐能主动踏天恒集团的门——这简直了,有情况啊。 钟意冷若冰霜,目不斜视,抿着樱唇,连吭都没吭一声。 裙摆带风,拗着下巴:“带路。” 气势格冷冽。 前台好奇望了两眼,嘀咕:“这小姐谁啊?不访客名单里,这么高冷,连李总助都爱答不理。” “八成是来找董事长的吧,长这么漂亮,不像是公司职工。” 钟意李总助的护送下,顶着无数探究的目光。 面色冷艳地踏了周聿白的办公室。 偌的董事长办公室冷寂气派,艺术感和高级感十足。 门轻轻被李总助带上。 周聿白坐宽的办公桌后,抬眸看了她一眼,清风朗月般地笑笑。 “找我?” 钟意紧绷着清丽脸庞,脚步清晰,毫无怯意地一步步走近。 周聿白倚着真皮座椅,西装革履,衣冠楚楚,手肘撑着椅沿,十指交叉,微挑眉棱看着她一步步走向她。 心如新叶般微微舒卷。 说实话,喜欢她坚定走过的种感觉。 钟意看着张和颜悦色的俊脸,越走肩背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