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所以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地了解我,这是一场消耗战。” “我最不缺的就时间。”瑟雷说。 “所以呢?你总觉得自己有无限的时间,就有无限的资本,但我可不一样,”女人靠近了瑟雷,“我可是个凡人,我的时间是有限的,说不定还没等你完全了解我,我就死掉喽。” 瑟雷被气笑了,“你要拿你的一生和我赌?为了这场无趣的比赛?” “无趣?这难道不是很有趣吗?”女人说道,“要比一比吗?这次傲慢的不死者,或许就倒在了凡人手中哦。” “所以你是爱我吗?” “爱爱爱,”女人不耐烦道,“别问这个了,你好幼稚啊。” “我幼稚?” 瑟雷头一次被人说幼稚,眼前这个女人的年龄,可能还没自己零头大。 “对啊,就算你活了几百年、几千年又怎样,还不是幼稚的像个孩子。”女人评价着。 瑟雷沉默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被女人的赌约引起了兴趣,在他见识过的诸多人里,她们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吸引瑟雷的注意,尝试让自己永远铭记,恨不得把自己抓在手中。 在这习以为常中,眼前的女人完全就是个怪胎,瑟雷根本搞不懂她在想些什么。 “你喜欢什么花?”瑟雷问。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是在试着了解你。” “嗯……一年后再说吧?” “什么意思?” “根据你现在的表现,以及我对你的情感,关于这个问题,我打算在一年之后告诉你答案,如何?” “可我还想了解你更多。” “所以你要加油啊,伟大的不死者,要趁着我还活着的时候,想方设法让我爱上你,向你敞开心扉啊。”女人笑的格外灿烂。 “那你的名字是什么?”瑟雷问,“至少让我知道对手的名字吧。” 女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伸手和瑟雷碰拳。 “爱莎·塔什。” “爱莎……” “爱莎!” 瑟雷呼唤着那个久远的名字,猛地从床上惊醒,他紧张地看向四周,却发现那熟悉的身影并不在这里。 是啊,她早就不在这里了,昏暗的房间内,只有瑟雷孤身一人。 瑟雷一头倒在床上,缓了好一阵才慢悠悠地起身,他看向前方的墙壁,墙壁上挂着数不清的油画,每一幅画作里都描绘着一个个美丽的女人。 她们的目光温柔,像是齐齐地望向瑟雷。 瑟雷并不在意这些画像,在他看来,这些画像只是陪衬、一种掩饰,把滥情风流的自己真正所爱的那一个隐藏在众多之中。 “爱莎……” 瑟雷念叨着那个名字,看向角落里的一幅画作。 画作上爱莎依旧如瑟雷记忆里的那样美丽,伸手抚摸过画中的脸颊、鼻尖,那与瑟雷一样猩红的眼瞳。 恍惚间,瑟雷还能听到她的责骂声。 “你这是在作弊,瑟雷!” “你渴望一个归宿,却又怕归宿束缚你,你还真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家伙。” “瑟雷,你一生被太多的女人爱过了,爱情对你已经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了,但我不一样…… 我一生都缺少那纯粹美好的东西。” 瑟雷看到爱莎的面容开始燃烧,一寸寸的皮肤、血肉,尽数化作灰烬,瑟雷惊恐不已,他想拍打掉她身上的火苗,却无法阻止分毫。 清脆的撞击声唤醒了瑟雷,他呆滞地看着空白的墙壁,这时瑟雷才意识到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而他胡乱的拍打,则把画作弄到了地上。 捡起肖像画,瑟雷把它重新挂了起来,看着和记忆里重叠的面容,瑟雷依旧能记起那时她对自己说的话。 “没关系的,瑟雷。” 即便沐浴阳光、烈火缠身,她依旧用那温柔的语气对自己说道。 “你只是还没准备好。” 她用着满怀期待的语气。 “终有一日,你会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