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先不要着急。” 邢岫烟无视司棋异样的神情,上前轻声劝道:“事情说不定还要转圜的余地,姐姐若急吼吼把东西送回去,岂不引得焦大人误会?” “转圜的余地?” 司棋狐疑又警惕的问道:“却不知从何处转圜?” 她一直将邢岫烟当成是敌人,自不肯轻信她的言语。 不过…… 想到先前也正是邢岫烟冒着风险,把这事儿告知了二姑娘,司棋的敌意却也是不自觉的降低了大半。 就见邢岫烟正色道:“我听说姑母近来正准备向焦大人借些银子救急,既是为了救急,也或许就要应承些什么。” 顿了顿,她又提醒:“不过姐姐最好也还是设法见一见焦大人,一来免得先前那事儿留下嫌隙,二来也表一表二姐姐的情义。” 司棋先是看着她愣怔半晌,然后目光又转向了东间,最后幽幽一叹道:“原来一直都是我在枉做小人。” 说着,将手上的东西丢给了一旁的绣橘,有气无力道:“罢罢罢,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了——说不定真要断了来往,对那焦顺反是一桩好事!” 说完,再不管旁人如何反应,两眼发直的回了厢房。 绣橘看着司棋的背影欲言又止,转回头又苦着脸看向邢岫烟,举着手里的包袱道:“邢姑娘,你看这……” “先收起来吧。” 邢岫烟交代一声,也挑帘子进到了东间。 望着正诵读《太上感应经》的贾迎春,无奈道:“姐姐总也该……” 说到半截,忽然发现那经书上的文字,早都被眼泪打的模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