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阳光下晶莹剔透的酒杯,整个人疲倦而深沉,虚弱如薄雪。 “我们都累了吧,”Beth怀念地笑,又很快敛去笑容,“和她的恋爱就像一种终归有终点的旅行,我们一起见过很风景,丽盛大,夜的城市下雪的山林。后来我们发现我们不断回忆这风景,仿佛迷失在短暂的光阴里了,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毕竟有过黑夜有过下雪。” 秦拾意拍拍Beth的肩,两人感叹地饮尽杯中酒,转移题 “是说,旅行的意义,是为了更好地离开?”宁一卿沉默许久,忽然拿出砂轮打火机,拢着火,点燃一根细白的烟,顺着火光缄默下去。 “是,我开始看开了,有什么过不去的。拥有过就好了。”Beth很是坚定地笑,适时转换了题,“我未婚妻最近很爱收集艺术品,油画、装置艺术品、玉雕、木雕。最近有看中一个小众艺术家,好像叫什么小崖。我未婚妻很喜欢她那批有关星空的作品,们知道她吗?” “知道,何止知道啊,”秦拾意点点头。 “哦,那她人怎么样?我结婚的时候,还想请她来做一套雕件,就是听了风声,说她很不好相处?” “她人很好,就是太倔了一点,也很有责任心,想象力丰富,以会招致很人的不理解,甚至是诋毁。”宁一卿端着杯中酒,从沉郁中突然开口。 “一卿,也有空关注这?”似乎是被宁一卿缥缈疲倦的声线惊讶到,Beth直愣愣地看着她。 “哎呀,Beth也知道一卿这个人有时候也会心血来潮。来来来,我可了解小崖了,我可以帮联系她。”秦拾意打起圆场,哄着Beth又换了题。 等Beth去接自己未婚妻电的时候,秦拾意这才关注起面色苍白,一脸沉疴病态的宁一卿。 “一卿,洛悬都和说清楚了,哀莫大于心不死,幸莫过于死彻底。做得越绝,越有助于走出去,以现在还看不开吗?” “我不知道,”宁一卿丽忧郁的眼眸有焦点,茫然得像是升起终无法散去的大雾。 那根细白的烟,夹在女人透明的指间,她抽一半,风抽一半。 “至少让们中有人能快乐吧,放自己一马,去过新的活。” “一卿,我看家洛悬这次受到的关注很大啊,说不定真能捧回她妈妈都获得的鬼斧奖。小孩得偿愿,我们该为她开心。” 宁一卿望着窗波光粼粼的海,蓝色的、纯净的,让她无端想起洛悬的眼瞳,一颗像翡翠,一颗像金色的曼陀罗花。 穿着白色燕尾服的侍应端着水晶玻璃盏从她们身边经过,宁一卿尝到熟悉的樱桃香,醇得像酒,盈满她身体的酒。 她怔住了。 洛悬的信息素平时都是淡淡的,只有做的时候,会变作强势、进攻、高亢,将她从里到都进犯透了。 难以启齿的感觉和身体的红肿仿佛仍然未消,让宁一卿误以为洛悬也来了。 还是说,这样的味道和想念,是她自己似是而非的幻觉。 那阵香味消失得很快,宁一卿追上去的脚步也很迅速,秦拾意刚端上酒,就急匆匆放下一脸茫然地跟着追出去。 海风吹拂,浪潮荡漾,宁一卿的身影消失得很快,秦拾意在游艇上来来回回转了三圈,上上下下好几次,终于在甲板最面看见女人清瘦纤弱的背影。 游艇仿佛一片昂贵的白色水晶,绝色清冷的女人不知被什么逼到边缘,岌岌可危摇摇欲坠。 “一卿,每个人都要学会说再见。” 秦拾意看着宁一卿,从工整禁欲被打碎,目光总是游离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又是小悬让来劝导我吗?” 秦拾意摇摇头,“阿姨说闷在家里,病一直好不了,以让我今天带来散散心。” “谢谢。”宁一卿也不知道听进去有,只是望着海。 在黄昏时候,她们才一起回到船舱下面。 Beth带着几个穿着商务的人进来,现在船已经开到了公海,正适合谈一不方的公务。 工作上的事情一向顺利,又有秦拾意在一旁插科打诨活跃气氛,一行人结束得很快。 “宁董,方加个微信吗?以后商务往来更方。” “嗯,”宁一卿眼眸垂阖,努力不泄露疲惫已极的情绪。 双方加上了微信,秦拾意无聊地点开宁一卿的微信头像想要发个笑嘻嘻的表情,意发现微信状态那一栏,宁一卿自定义写着: [忙但很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