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吗,怎么又在哭?”洛悬用唯一能动的手,抚上女人的脸颊,有些冷有些湿。 是眼泪。 她又让她哭,这段时间经常做梦,梦见的宁一卿不是双眼蒙着缎带,就是双眼泛红哭得很厉害。 “嗯,”宁一卿拼命想忍住眼泪,“我是真的。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出现。” 洛悬被宁一卿扶着站起来,并带离这个只剩下白色的雪崖。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吗?”宁一卿拿出手机告知医疗组她们的位置,为Oa扶一个Alpha还是有点吃力,好在洛悬冻僵的体因为信息素波动而炽热,让她有些许力量往前走。 “为什么?”洛悬的思绪很慢,似乎忘掉很事,无论过去还是未来,只是静静望着现在的宁一卿。 “明明答应过要想我,为什么你一次都没想过?”宁一卿不答反。 “我……”洛乡想要说自己想过她,想要说自己很想宁一卿,可是苍白的唇被风雪笼罩,无法出声。 天阴沉着,惨淡的天光似有若无,铅灰色云层厚重低矮,洛悬眼中的女人一染雪的薄绒大衣,肃黑凌乱,面容憔悴,唇瓣破损,血染得殷红。 女人衣衫单薄,白嫩脆弱的颈部挂着那颗辟邪转运珠,她们一起去海边小镇接受过祝福的那颗。 她们的距离好像忽远忽近,可明明她们经十指相扣。 “我怕告诉你我想你,你就走不掉。”你会被厄运拖住,被不幸缠上。 “你不告诉我,你以为我就能走掉?”大雪落宁一卿满,乌发变白。 洛悬感受到手指间传来女人的体温,她体颤抖,很想说我很想你。 “没有你,我也能爱你。” 皑皑白雪,因为这一句又轻又淡的声音,仿佛有永不停息的月光。 下一刻,医疗组的人员冲上来包围她们,防寒服、热水,简单的医疗仪器给洛悬进体检查。 “血压……正常偏低、信息素波动较大、体温较低,有效治疗后将脱离生命危险。” 检查的时候,洛悬始终主动地牵住宁一卿的手,干涸冰冷的薄唇微启:“宁一卿,想喝你泡的薄荷水,想很久。” “好,我给你泡,我们去就泡。”宁一卿感受到指骨间的力量,有点疼却让她的灵魂归来。 医疗组和她们一起到村子,池梨和苏安真看见这黑压压的一人,急匆匆冲上来,看见宁一卿的脸色似乎比洛悬还苍白。 “悬悬,你怎么?你是不是想做傻事啊?” 宁一卿摇摇头,温和但不容置疑地说:“小悬她只是迷路,不要大惊小怪。” “好好好,雪地本来就容易让人迷路,”池梨怔愣一瞬间,感受到宁一卿洛悬无言的保护。 “赶快房间吧,有热水有火炉,”苏安真一时之间有点语无伦次,只是小跑着跟在后面。 “谢谢,谢谢你们,”宁一卿眼周被风吹得通红,金丝边眼镜框都结上细小的冰晶。 看见宁一卿一直牵着洛悬往前走,池梨莫名地想要流泪,虽然宁一卿曾经那么过地伤害洛悬,但她此刻很想感谢女人的坚持,或者是病态的偏执。 谢谢女人能够赶来,谢谢宁一卿如明月高悬,照亮洛悬在黑暗中踽踽独的悬崖,让洛悬知道后是家的路。 有等她家的人。 命运并不是在某个瞬间被突然扭转,那种奇异的力量,藏着她爱她的每一天。 客栈三楼的房间,医疗组的人仔细给洛悬检查体,因为发高烧的缘故,经打起点滴。 “宁总,您的手要处理一下,”池梨看见宁一卿左手蜿蜒的伤口,流的血太几乎看不出伤口的深浅。 除这一处,似乎女人在雪地摔倒,样划伤膝盖。 “不急,小悬需要照顾。” 得幸于雕刻木雕时受的伤,她对刀伤划伤的忍耐度直线上升,并不觉得有痛。 池梨欲言又止,想来是痛大过于肉.体的疼痛,所以宁一卿忙忙碌碌根本察觉不到伤口有狰狞。 “我出去再拿些毛巾和纱布来,”池梨长长地叹息。 “好,麻烦你,”宁一卿靠在床边,语气温润,并没有头。 她终于有机会肆无忌惮地观察洛悬,像看失而复得的珍宝,感受着她们缺失的时光,就好像这两年只是一个噩梦,梦醒,她们就像从没开过一样。 她不想再说什么,说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