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乞求对方的怜悯。她的确经抛却羞耻,不耻于乞求和卑微,但她不想令这个人为难,不想洛悬因为自己而痛苦。 先去洗掉自己左手的血污,宁一卿这个甚少受伤的人,平静地看着水流冲洗手掌的伤口,将手从血红变发白。 双氧水消毒过伤口,很快再用纱布缠上,她包扎得并不专业,草草裹住伤口不再流血就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孱弱苍白,但呼吸绵长,宁一卿到床边,替洛悬更换额头的毛巾,重擦擦脸,照顾得一丝不苟。 一点不像个金尊玉贵,不曾照顾过人的大小姐。 “宁一卿,你别走,”洛悬在高热中睁开眼,看见女人还在,又安地睡过去。 “嗯,我在,”宁一卿看见洛悬手腕缠着厚厚的绷带,刚医疗组的人告诉她,这的伤痕反复撕裂发炎。 “应该是病人自己撕开的,到时候到医院再做更详细的检查吧。” 想到医疗组人员下的定论,宁一卿惶然地闭眼又睁开,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这么地粗大意,不够关洛悬。 “小悬,”女人颤抖着手,把那颗辟邪转运珠取下来,戴在洛悬没受伤的右手上。 她不要什么保佑爱情的转运珠,只求这颗红色的珠子,如她的一般为洛悬祈祷。 祈祷平安祈祷健康祈祷长命百岁。 “你是我爱的星星,求你追风赶月。” “我不是你的头路,让我做你向前的路,好不好?” 她不想做什么世人仰望敬爱的月,只想成为照亮洛悬家之路的烛火。 愿做她一人的烛,照亮她的路。 女人在底哀哀哭泣,她不求拥有爱情,不求相守一生,无咎可也。 她爱的人康健就好。 她不知道生命是不是真的有既定的期限,但她的爱没有极限。 隔很久,池梨去而复返,轻轻敲门后,小翼翼地走进去把东西放下。 她为疲惫至极的两个人关上房门,宁一卿趴在床边,沉沉睡着,好像她不仅拯救洛悬,倒更像是救下自己。 ** 从高烧中醒来,洛悬浑无力,扭头看见手腕的纱布,另一边还有一颗火红色的辟邪转运珠。 半明半昧的光线下,那一抹朱砂般的颜色很亮,仿佛照亮凛冬的萤火。 上天用一场又一场大雪给她铺就霜路,她从未妥协屈服。 有人的路并没有玫瑰,而是铺满荆棘,她愿为她照亮前的路,让全世界看见她是怎样一步步斩破荆棘。 她忽然想到昨天自己最后生出的灵感,月下青——月光下的青色,温暖美丽圣洁。 月光比雪更温暖,更自由,能照耀更远的地方。 而此时,洛悬看着宁一卿,看着自己的月光,像看到一滴青翠欲滴的雨,只落在自己手的雨。 她们在昏睡中也牵着手指。 梦中清冷谪仙眼的热泪,滴落冰冷雪地,融化又凝结,让她体和理的伤,好像重撕开又愈合。 破而后立。 洛悬感觉恢复许力气,缓缓起靠近宁一卿,一点一点抚着对方的眼、鼻、唇。 终于记起女人那时说的话。 她说:“我要你永远高悬。” 宁一卿做到。 “小悬?”宁一卿迷迷糊糊醒来,怔一秒,软绵绵地说,“你现在体还没完全恢复,先不做好不好?” 洛悬有点懵,不知道怎么话题会跑得那么远,直到她看见自己的手不偏不倚落在不该落的位置,房间还盈满樱.桃味的信息素。 “到时候家以后再做久一点?”清冷谪仙,音色如妖。 虽然此时此刻不能做,但她们也有一百种方式占有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