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不巧,此时一中年道士恰好从她身旁路过,多多少少听了些她方才说的话,又见她一脸变态地拿着某种药物在别人面前晃悠,便下意识地觉得她在哄良家处男服壮阳之物,以让他陪她上床。思及此,他不由得发出了“啧啧”之声,并朝凤铭抛出了个怪异的眼神,似乎在说“快看这有个女流氓,这女流氓竟连小孩都不放过”…
他这眼神忒有意味,凤铭竟真的从这飞来的眼神中得出了自己是个女变态的谬论。本来她是不尴尬的,可这下竟觉得有些尴尬,还有些委屈。
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她可是天上地下最纯良的好人,怎么可能会觊觎男人美色呢?再说,她可是古往今来最有眼光的仔,就算真的图人美色,也不会把心思动到这么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娃娃身上。这道士简直是在侮辱她引以为傲的审美能力!
她悲愤地看了那道士一眼,脸上挂着一副“我被侮辱了我好委屈”的表情。只是那人并未看她,头也不回地向前行去,徒留她一人在原地唱独角戏。
凤铭顿时觉得自己的冤屈无法昭雪了,亦觉得自己那丢掉的老脸怎么也找不回来了。
盯着道士的背影看了须臾后,凤铭又转首看向墨离,随口扯了一句:“这些补品都是好东西,你吃吧。多补补,长胖胖,长壮壮。你这不景气的样子,别人看了肯定认为我虐待你!”说着,她将手中的不明物体扔回了袋中,像扔垃圾一样。
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俨然一副“随你怎么说”的模样。
由于位置问题,他并没注意到那道士,是以没意识到凤铭幼小的心灵就在刚刚被路人无情的眼神给伤害了。见她突然换了语气,他还觉得有些奇怪。
女人真是多变的生物,将将还在那眉飞色舞地疯言疯语,现在又一脸正经地说起了人话。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墨离微微地摇了摇头,在心里这么想着。
他正想着,凤铭却突而朝长廊尽头的楼梯口行去。
“你去哪?嫌自己身上的伤不够重么。”他不由自主地将目光固定在了她的背影中,不由自主地在如霜似霰的清冷声线中加了一抹略显多余的关切。
“东西丢了,出去找找,就当散步了。”凤铭用很随意的语气说道,似乎完全不把身上的伤当回事。
这次她可没瞎说,她确实是出去找东西的。明霏赠她的玉玦被她弄丢了,她得去把它找回来。
若无玉玦傍身,她心脏不会跳的事可就不好瞒了。因此她必须尽快找到它。
在她本人都没弄清自己为何没有心跳之前,她可不愿让别人知道她的秘密。只是…不知为何,她觉得这其中缘由,怕是复杂得紧,难以摸清。不过她倒是不怕自己永远也破解不了这心跳之谜,因着她还有下下之策——若当真毫无头绪,那就开个膛,亲眼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她刀法很好,完全可以在不伤及要害的情况下开膛。
当然…这个下下策是她脑子严重抽筋时想出来的,她脑子不抽筋时可不会觉得这是可行之举。她又没病,才不愿意无缘无故朝自己心口捅上一刀。
“我去找。”正当凤铭准备下楼之际,墨离不带犹豫的声音突然响起。
凤铭微微愣住,下意识地止住了脚下的步伐。并转过身子,将略带诧异的目光投向了不远处尚显稚嫩的少年。
“你身上有伤,不应随意走动。”墨离缓缓朝凤铭走去,并微微蹙起眉头,用无比严肃的语气说道,“重伤在身,还这般肆意妄为,着实愚蠢。”
本来,凤铭还有点感动,觉着这面瘫竟会关心别人了。然而听了后半句话,将将生出来的感动顷刻间烟消云散,再无踪迹。
着、着实愚蠢?这将将才从娘胎里蹦哒出来的毛孩,竟对已有两万岁高龄的她,说着实愚蠢?她不能接受,她觉得自己作为长者的威严被冒犯了。尽管严格来说她根本不算他的长者,毕竟此前她一直在自称“铭兄”,一直在愉快地和他称兄道弟…
当凤铭还在心里对他拳打脚踢时,他却已一脸严肃地问了下一句:“要找什么东西?它大致是在何处丢的?”
凤铭听罢,十分爽快地翻了个白眼,并十分爽快地回应道:“一无所知,还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着实愚蠢。”
墨离:“……”
“我自己去找就行。我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好生在这待着,别乱跑。”她又道,并一脸坦然地朝楼下走去。
“要万一再遇到那个阴你的废物怎么办。”他忍不住说道,清冷淡泊的眉宇间竟有担忧一闪而过。
你重伤未愈,若是又遇上了歹毒之人,该如何是好。
“怎么办?这还用问么,当然是让他成为名副其实的废物了。”凤铭不假思索地说道。并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眼底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轻蔑。
墨离听罢,微微摇了摇头,似是觉得她太过自信。凤铭则一脸悠然地继续朝下走去,然而,不知是因为得意忘形以致于心绪乱飞,还是由于身带重伤以致于手脚不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