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一起过来,共饮几杯?”
然而慕寒一愣,摆了摆手,丢下两个铜板的茶资后,便赶紧起身离去。
直到慕寒离开,那个一直沉默的蓝衣少年才抬起头来说道:“不要靠近那个人。”
“为何?他是高手吗?”许蝶儿好奇地问道。
“他的每一个动作,包括走路的姿势,都透露出他的身份。”蓝衣少年回答道。
“什么身份?”许蝶儿追问。
“男宠吧。”蓝衣少年嘴角微扬,轻撇着嘴说道。
这一路,他已经被这两个颜控师兄妹,坑了好几次了,可不想再被他们拉着去跟美人,故而故意胡说。
况且一个人的教养,在言行举止间,是最能体现的,不论外貌如何,仪表都能提高那个人的容貌下限。
刚刚那个素衣男子,即使衣着简单,也难掩光华,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切~”许蝶儿一脸不信地反驳道:“看他这一身寒酸打扮,谁家会让自己的男宠,乘坐如此破旧不堪的牛车,招摇过市呢?”
蓝衣少年,名为杨枯,来自赫赫有名的杨家,作为正宗的门阀世族之后,杨枯自小耳濡目染,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其见识和眼光自然是非同凡响。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呀?反正这人不简单,你们就别跟了。”
“哼!他长得那么好看,他若是有苦楚,那不是更需要我们帮忙吗?”许蝶儿心中仍然有些愤愤不平,对杨枯的说法并不服气。
杨枯嘿嘿一笑,“你们能帮什么?要知道,像这样的门阀世家,底蕴深厚,实力强大,即便真到了山穷水尽之时,也必然会想方设法保住体面。
而像他这般相貌出众之人,若家族当真衰败破落,唯一的出路,便是被送入权贵之门,充当男宠了。”说到这里,杨枯脸上流露出一丝落寞的笑容。
许蝶儿听闻此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鄙夷之色,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嘲讽说道:“哼!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贵族之人,表面上看起来风光,背地里却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杨枯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是啊,但是那又怎样呢?我们,可是贵族啊。
那人身材高大、肩膀沉稳,证明他出身不差,毕竟,吃不饱饭的,很难长到那么高。
他动作轻盈、不惊不辱,显然出身不凡,且一生未曾劳作。
如今,他虽身着布衣,皮肤却白皙细腻,整洁清朗,与这些平民格格不入,你们猜猜,他究竟是如何维生的?”
忙于生计,为五斗米折腰的人,是不可能活得那么清朗雅致的。
许蝶儿闻言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想起那个清雅脱俗的男人,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似乎有些同情又有些惋惜。
杨枯轻叹一声,饮尽杯中茶水:“天下之大,身不由己者何其多,何必以男女之别来区分呢?”
赶着牛车的慕寒,如乌龟般缓慢前行,才离开茶寮没几步,就被一伙人拦住了去路。
“啧啧,虽然瘦了些,但这脸蛋和身材还真是养眼啊。”说话间,那人看着慕寒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贪婪与欣赏之意。
慕寒见状,微微挑起眉毛,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可算是来了啊。
人群中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站了出来,她双手叉腰,神气活现地命令道:“来人啊,把这个男人给我抓住!”
那小姑娘,容貌虽然青稚,一开口,声音却如同老妇,是个高手。
慕寒默默低下头去,不枉他特意换了身衣服,他等的就是这些人!
眼看着那些人就要动手抓人,慕寒正准备束手就擒之时,之前在茶寮里遇到的那三位少年少女,竟然冲了出来。
慕寒见此情形,心中暗骂一声倒霉,然后懒腰一伸,慢吞吞地钻进车内,补眠去。
许蝶儿被慕寒气得半死,别人来救他,他自己竟然跑了?!
一番打斗之后,许蝶儿遁走,江念擎被那个小丫头擒下,杨枯更是被一个老头舔了一口,这才塞进牛车。
直到被人抓下车,慕寒才睡眼惺忪地爬起来,不紧不慢地叮嘱那些抓他的人:“可别饿着我的牛,它饿极了,可是会撒腿就跑的。”
此刻,刘清妍正在拜访茹夫人。
茹夫人见到刘清妍的到来,显得有些慌乱。
茹夫人出身于名门王氏,本有一位与之门当户对的未婚夫婿,奈何战火纷飞之际,她竟被枭族掳走,自此命运急转直下。
尽管王家不惜重金将她赎回,但她已成家族污点,只能将她送出来。
刘清妍将王茹安排在玉门的势力范围内,默默扶持,让她成为了游走于黑白两道的中间人。
而今,茹夫人的名号,在江湖中亦是无人不知。
“我来的,不凑巧?”刘清妍对茹夫人的性情心知肚明,自然知道,这座别院里养着诸多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