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一愣,犹如听到天籁。
角公子竟然手下留情了。
红儿大喜冲姐妹们吩咐“快只留下白色的花。”
激动下来才发现姐妹们一脸好笑的看着她,连上官姑娘也是无奈。
上官浅柔声道“红儿,我们只种了白色的啊。”
红儿这才反应过来,她脸色一红,公子今日好生体贴。
旁边的侍女接过话头,她嘻嘻笑起来“姑娘,看来公子知道你种杜鹃的心意了。”
上官浅一时怔松,好笑的望过去。
哪里还有那墨色衣衫的影子。
她喜欢杜鹃,上官浅点点头。
因为花意是我只属于你。
半夜,她等在宫尚角的书房外。
宫尚角一向不喜欢别人乱动他的东西,上官浅想着手中握着宫门的秘密不少,如今只好还是先与宫尚角增进感情,才好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她思绪万千,心口猛然一疼,上官浅下意识蹿紧手边的栏杆。
一股热气从她的心口蔓延到四肢,其灼烧之势烧的上官浅四肢都微微卷缩。
她扶住身前的倚靠,勉力站好。
半月之蝇。
上官浅自嘲,怪不得寒鸦柒说她会承受不住。
果真,够疼。
她身在外面,清凉的夜风缓缓吹拂在她面上,带来些清凉。
上官浅才发现她的脸都被汗水浸湿了。
她的胳膊被人握住,上官浅慢慢的扬起脑袋,恍惚间,好像看到宫尚角。
她下意识皱起眉头,运用功法来抵挡疼痛。
片刻后,虽并没有作用,一阵幽幽的龙涎香传进她鼻端。
上官浅怔松道“角公子?”
宫尚角翻手探上她的脉搏,“你怎么回事?”
却被上官浅推开。
那姑娘还是微微蹙起细眉,点点愁绪点缀眉眼。
她的话语平静,却带着些被掩盖的颤抖。“多谢角公子关心”她犹豫片刻“我的月事怕是提前来了,此时疼得厉害,还望……”
这是她此刻能想到最好的借口。
请罪之语尚未脱口而出,她已被拦腰打横抱起。
宫二的臂膀踏实有力,脚步匆匆带着她往石阶下走去,是徵宫的方向。
他要带我去找宫远徵。
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在这紧要关头。
上官浅心中升起一丝绝望,若是被宫远徵发现……
宫尚角快步走着,转头猛然换了个方向,又朝着原来的书房走去。
上官浅不解其意,但还是松了口气。
一时间痛苦都退去分毫。
她被宫二放在书房的小榻上。
宫尚角派人去徵宫请了大夫,他从没见过上官浅如此虚弱。
上官浅声音微微喘息,“公子刚刚想带我去哪?”
宫二踟蹰片刻,僵着脸附上她的肚子。两人还未成亲,男女大防还是要顾及的。
他只隔空上贴,内力缓缓流淌于上官浅的小腹。
他装作平静“我听人说,女子来月事不宜见风,我还是先把你安置在这里吧。”
上官浅盯着他通红的耳朵。宫尚角像是从未处理过这般棘手的事,也从未对女子如此体贴。
此时眸子带着羞涩却也不闪不躲。
他问“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