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想赶快赶回去,免得上官浅依旧可以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动些小手脚。
……
上官浅慢慢撩起自己的衣袍,繁华秀美的布料缓缓上移,露出女人白皙的肌肤。
她拔下头上发簪,准确扎紧肚脐下横四肢的归元穴。
这是催经的穴位。
她非要喝的四物汤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喝了也有催经的作用。
她的月事也快来了,只要再加些手段,便能圆满了谎言。
到时血气大失和体内燥热的毒药相互影响,脉络杂乱,便是药师也看不出什么。
上官浅等着看,徵宫的人和宫尚角,谁会回来的更早些。
她依旧带着狐疑。
聪颖狡猾如宫二,他竟然真的妥协了。
他既然怀疑她,会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可能在他离去的时间段做手脚吗。
上官浅想着,看到先一步找来的是小红和药师。
两人迈进书房大门,熟悉的热流顺着小腹内缓缓涌出。
秀丽的眉眼伴随血气氤氲如嗜血的曼陀罗,上官浅撑起身子笑出来,
宫尚角竟然喜欢上她了。
下一秒,上官浅就笑不出来了。
上官浅紧张的叫“红儿。”
红儿赶忙扑上去“姑娘怎么了。”
上官浅眼睫颤动,凑到红儿耳朵边小声喃喃。
这里只有姑娘,没有主人的允许,药师不便多多走动,站在一旁等着吩咐。
过了一会儿,小红的脸上红扑扑的,扭捏的站定在药师身前。
她还是个小姑娘,此刻犹豫片刻,给自己心中加把劲。
她别扭的说“劳烦您白跑这一趟,我们夫人此刻有些……”她咬出两字“不便。”
药师常年呆在炼制丹药的徵宫医馆,五感灵敏,此刻闻到满屋子的血腥味,也适时应着红儿的话离去。
红儿把药师送出去,正好碰上回来的宫尚角。
宫尚角端着手中的食盒,不解问两人“怎么回事?”
小红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说上官姑娘把角公子书房中的小榻子弄脏了。
药师摇摇头,对宫尚角解释道“夫人此刻怕是有些不便,等夫人收拾好后我再来也不迟。”
宫尚角心中疑惑升起,上官浅果真是做了什么手脚。
他大步流星走进书房,幽暗的屋中泉水幽暗昏惑,上官浅像是要往外走,手中费劲的搂着被子,露着半张脸。
她走了一回,才发现安静看她的宫尚角。
上官浅声音颤巍巍的,有些紧张“公子。”
满屋子的血腥气味还没有消散,上官浅的脸上此刻也如刚刚红儿的脸色一样通红。
宫尚角此刻终于知道是什么不方便了,被搂住的被子窝里隐隐约约一道深色。
上官浅如今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宫尚角避开眼睛。
把手中的食盒放在一旁的小茶几后,他回到自己的书案前,一时恼怒自己竟鬼迷心窍把她留在书房重地。
他吩咐上官浅“等会把你的药拿走。”
上官浅松了一口气,“多谢公子。”
徵宫,宫主殿。
柳烟烟和宫远徵在徵宫玩闹多日。
此刻两人终于闹了别扭。
他不过是问了问柳烟烟能不能和上官浅保持些距离,她竟然如此生气。
宫远徵有自己的原则,他不会低头的。
他瞟了一眼窝在床上背对着他的少女,整个人让被子捂了个严实。
宫远徵一时间气不过,想到前两日在后山小桥旁,两人本是甜甜蜜蜜的,一说到这件事,她竟然还打了自己。
宫远徵冷声道“起来。”
床上的姑娘还是窝着身子一言不发。
宫远徵心中更是生气“我让你起来,哪个一宫之主的妻子赖床到中午。”
闷闷的身影背对着他终于有了回应,宫远徵坐在竹椅旁听着她说,“我没有赖床,我是很伤心,因为你。”
宫远徵一顿,心头的滋滋升高的怒气像是被泼了一层冷水。
他说“我怎么让你伤心了,只是让你远离上官浅便是触碰到你的逆鳞了吗?”
一个上官浅,她们才认识多久。
他一字一句强调“我才是你的夫君。”
宫远徵心上闷闷的,他的话犀利不已,莫名不想在嘴角的争锋中认输,带着沮丧的情绪想和她争个道理输赢。“如此小事你也不不愿。”
宫远徵的语气低落下去,心上密密麻麻的疼侵袭而来。
他难道不比一个刚认识的女人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