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毛到一块?
这个钱一说出来,顿时引起了半大小子的惊呼。
要知道他们的父母赚公分一天才三毛多,平日里基本见到的都是一分两分三分的硬币,现在什么事情,居然能给他们开五毛到一块?
这岂不是比他们爸妈都能赚。
“阳哥,你说的什么事?”
其中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领头问道,他是周军树的孙子周远军。
“放心,不会是什么违法的事情。”
“就是有限时间。”
林阳将需要的河鲜还有数量都告诉了他们,随后叮嘱他们。“明天周天不上学,你们今天晚上可以捉的晚点。”
“后天上学,晚上就不许熬夜了。”
“要是让我知道影响了学业,到时候我就不收那人的河鲜了。”
半大小子喜笑颜开,顿时答应。
至于不能影响学业的这句话,他们根本没放在心里。
林阳跟他们强调了一定要注意安全之后,留下张坚军收货自己走路回家。
回到家里。
林阳翻了半天也没翻出纸笔,只能打消连夜写菜谱的打算。
推开门走进卧室,他发现床上只有徐雪玲珑的身体,在薄被单下波澜起伏。显然小暖还在奶奶家,顿时喜笑颜开。
脱掉衣服裤子。
死皮赖脸的上了床。
没多久就把徐雪吵醒了。
紧接着又是一夜春色鸣啼。
这几天林阳想要给小暖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的想法越来越强烈,连夜耕耘也甘之如殆,恨不得小暖在奶奶家多住两天。
等到第二天太阳升起,金线照在这小小的岐山大队,将整个世界重新粉刷清亮的时候。徐雪依旧沉沉睡着。
显然昨晚把她折腾的够呛。
林阳温柔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又抱着她温存一会便气喘洗漱做早餐。刚拉开门一团黑影就滚进了进来。
仔细一看,居然是张坚军。
此刻他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满脸疲惫。
“阳哥,你起来了。”
“你昨晚怎么没回家睡觉?”
林阳问了一句,随后将目光看向摆在院子里的河鲜,一条条泥鳅、鲶鱼在桶里乱窜,两大袋田鸡活蹦乱跳。
就连田螺和河蚌分了两个桶,摆在了一起。
看模样这几样东西,至少也有两三百斤往上了。
“他们一晚上捉了这么多?”
林阳有些惊讶。
几个半大小子这么勤快的吗?原本以为一晚上能有一百斤就已经相当不错了,没想到居然弄了两三百斤。
要知道在农村的夜里。
没有灯光靠着那点星
光,想要抓到这么多难度是相当大的。
“那几个小子抓了一晚上,才刚回去没多久。”张坚军打了个哈欠。“我想着与其放在宫祠那边还不如放你家门口。省得有人惦记。”
“搬到你家门口,我又怕丢了。”
“就守着它们,结果睡着了。”
林阳拍了拍张坚军的肩膀,嘴上夸着他,可心里却有点怪异,这家伙要是来得早的花,那不是听了他跟徐雪的墙根了吗?
“你搬来的时候,有没有听见什么?”
“什么?”
张坚军一脸懵,根本装不出来。
林阳见此这才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昨天晚上给他们结账了没有?先前给你的七块多收田螺的钱,还剩下多少?”
“结了。”
张坚军说着从兜里拿出一本用针穿孔,用红线绑起来一头的课作业纸,上面详细记录了这几天收购田螺,还有昨天晚上给几个小子结账的钱。
一分一厘算的清清楚楚。
林阳很惊讶。
完全没想到张坚军会做的这么仔细。
只是这字……
跟鸡爪抓的一样。
“你该练练字了,跟蚯蚓爬得似的。”
张坚军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书读得少。”
林阳差点就接了一句‘你不
要骗我。’
“行了,我看账面上还有五毛。你去大队上把驴车给借来。我们把这个带到镇上给严主任送去。”
“记得把五毛钱给王大队长。”
“要不要是他的事情,给不给是我们的事。”
嘱咐了几句,张坚军点了点头,连忙去跑去大队办公室去借驴车。
驴子是公共财产,谁都能够借用。
只是借用的时候要负责解决驴子的伙食。正常都是集体出钱,出粮用精饲料喂养老牛,驴子。
等到农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