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见公主,请公主勿怪。"夏言坦率而答。
这以后的天下都是年轻人的天下,能在朱福宁跟前留个脸是好事。朱福宁状若不经意的问:“有几位郎君准备参加科举?”夏言与朱福宁的目光在此时对视上,都从彼此的眼中读到了然。“都年事已高,这回都有心让他们试试。"夏言如此接过话,朱福宁颔首点头,“当如此,夏阁老年纪不小了,你还在,总能为儿孙们撑起一片天,倘若后续无人,家族荣光也就谈不上了。”
夏言拱手全然是视朱福宁为知己的态度道:“公主所言甚是,家中小儿不成器,只能寄希望于孙儿。”
朱福宁低头浅笑道:“原先阁老心系朝廷,难免忽略家中儿女,如今有了闲情,由你亲自教导出来的人,将来定然是前途一片光明的。我这一回在江南,也去了一趟书院,阁老,江南的书院都是那样的吗?”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朱福宁顺着话提及书院的事,夏言低头道:“公主也说了,若天下学子都还有骨气,自知往后该如何行事,必不负朝廷对他们的期望,陛下对他们的期望。”
听听这多会说话,尽拿朱福宁的话套上。
朱福宁重重点头,“我倒真是希望如此。在我来江陵之前,还有人给我送了一份状子,我来此也是想让夏阁老帮我看看,此事我该如何处置才妥当。”话音落下,黄守中已然将之前的人交上来的状纸递到夏言面前。夏言岂敢接下,连忙与朱福宁推辞道:“公主,臣已然告老,这朝中诸事,臣不敢多言。”
非常客气的拒绝了。
然而朱福宁笑笑道:“这有何妨,我与阁老问策,最后做不做在我,朝中谁想把事情归到阁老的头上,我也不答应。严世蕃眼下也在浙江,在京城挺懂事的人,到浙江也不懂事了。”
提及严世蕃,夏家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毕竞两家是真有仇的。差一点夏言一家全都要死在严嵩手里。
“况且,这个人我觉得夏阁老还是看一眼的好。“朱福宁如是提醒,夏言与朱福宁再一次对视,叫他心头忍不住的跳了出来。朱福宁突然也敛去了笑容,那已然是在提醒夏言,状子他最好看上一看。夏言懂了,无论如何也要听劝的朝朱福宁道:“如此,老臣僭越了。”收到朱福宁颔首,夏言才从黄守中手里接过状子,仔细看清,尤其在看到告状人的名字时,夏言的脸色一青。
“如何?“朱福宁但问,瞧着好像很配合。夏言连忙起身道:“公主,此事臣实在不知。”“阁老不必着急,我知道你不知,可这治下不严之罪,也是罪。况且,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