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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儿白日做美梦(3 / 4)

来去自如。”

沙兽被瑞得偏头“嗷鸣”一声,摇摇脑袋,下巴簌簌抖落一片尘沙,再次扑杀过来,十几头巨大的沙兽跟在元恕身后,你一爪子我咬一口,好像群猫追逐小鼠。

元恕一边躲一边骂,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幽冥咒有用,垂花门在半空中寸寸升高,就是那速度一卡一卡的,比乌龟还慢。“吼一一”怒吼声滚如闷雷,垂花门尚未完全升起,七八头的巨大沙兽已然转瞬逼至。

元恕转身,一手抱着瓷娃娃和画卷,一手挥出金锁,十二道锁链如龙似蟒呼啸而出,纵横交错间,贯穿所有张牙舞爪的狰狞沙兽。轰!!!

震天巨响中,尘沙漫天,垂花门洞开。

元恕毫不恋战向后一跃,她不知道把垂花门开在了什么地方,疾速下坠中气流自耳边穿过,又猝不及防被一朵硕大的弑魂花托住后背。只听“噗通"一声,画卷从她怀中脱落,笔直掉进水中,往下一沉,又浮出水中,元恕立马翻身伸手去抓,却猝然一愣!她认出来了,这里是水中央那座府邸的后院,花团锦簇,姹紫嫣红,天然的温泉池上白雾袅娜升腾,一株高大的蓝花楹盛开在池子旁边,簌簌落下几片洛紫色的花瓣。

画卷在水面上缓缓展开,浓淡相宜的墨迹晕染扭曲,隐约露出一道模糊的颀长身形,元恕还没看清楚,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拂开花瓣,顺便送来一阵好风,轻轻将她推向对岸,放到了茵茵的地上。

元恕愣愣地抬起头,隔着温泉池,隔着袅娜索回的白雾,看见常赢倚坐在树下,鸦黑色的长卷发随意披散,身上只穿了一身松垮垮的紫色浴袍,露出大片块垒分明的胸膛与腹肌,手里举着一根镶金烟杆,长睫低垂,眉宇间一片死寂,坐在那里仿佛是一座腐朽惨白的雕像,笼罩着无法言喻的沉郁暮气…好像、好像行将就木,快死了一样。

“你看着我做什么?"他低头含了一下烟嘴,缓缓吐出一口白雾,神情恹恹,语气恹恹,像不知道要往哪里飘的孤魂野鬼。水汽静静缭绕,阎君苍白的面容若隐若现,元恕心里倏一刺,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和一吊孤魂遥遥相对,那孤魂鲜血流近,皮肉腐朽,筋骨糜烂,最后只剩下空荡荡的一吊,固执地停驻在原处,就是不肯离去。元恕歪了歪头,她不是没见过黑发的便宜大哥,但这种死气她从未在便宜大哥身上看到过,以至于她都有些怀疑眼前之人是不是常赢。常赢移开视线,垂下长长的眼睫,似乎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抬手支着额角:“你只是我的幻象,下次再坠落,我不会接住你了。”元恕:“???”

啥意思?总不能是想倒霉大嫂想疯了,出现幻觉了吧?直觉情况不妙,元恕画都顾不上捡,揣好【颜蝉衣】化作的琉璃娃娃,转头就走,准备换个地方再召出垂花门回到人间,她刚挪出一段距离,又听见身后响起常赢疑惑迷幻的呢喃:“奇怪,今天怎么有两个你?”一瞬间,元恕头皮炸裂,猛地扭头环顾四周,廊檐下光影切割,明暗有别,几片淡紫色的花瓣轻盈落入池中,漾开圈圈温柔的涟漪,她寻遍每一个角落,明明就只有她一个。

是真疯了!

不,元恕陡然想起在种善堂里,他曾经说过自己有臆症,臆想的臆。元恕心中暗骂有病,埋头疾驰,两条腿都快倒腾出残影了,下一瞬,她脚步猝然停顿,如坠冰窟。

一大片带着酒气的恐怖阴影从身后笼罩过来,胸膛里心的脏重重一跳便凝固不动,脑子拼命叫嚣着快逃,身体却半点也动弹不得。“你是谁?”

冰冷漠然的三个字脱口而出,凝成冰冷的利刃穿骨刺肉,元恕的脑袋里顿时回荡起无数凄厉的吼叫,仿佛万鬼在地狱烈焰中痛苦挣扎,互相厮杀,毫不抽饰的狠厉杀意,比在沙漠里用鬼域笼罩她那次更加凶狠可怖,一刹那就要将她磋成童粉。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只巨大的爪子将她攥进掌心,不断收紧,肋骨压迫五脏六腑带来翻江倒海的剧痛。

“大哥……

元恕还是受不住痛,喉咙里溢出一丝近乎鸣咽的闷哼,浑身颤栗,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倒下去。

然而她的身形刚一歪斜,就被狠狠地、用力地抱住,两条钢浇铁铸般的手臂,一条横过她的锁骨,一条横过她的腹部,往下一压死死框住,头顶被下颌报住,单薄脊背被按向赤「裸的胸膛,隔着两三层可怜而又柔软的布料,强健肌肉传来滚烫的热意,几乎瞬间一股电流似的寒颤就蹿遍元恕的全身。这根本不是拥抱,而是巨蟒在寸寸收紧身躯,绞杀猎物。被天敌笼罩般的恐惧,令元恕蜷缩颤抖,但实在是太疼了,紧扣她肩膀的指骨仿佛是由精铁焊住,勒住她柔软肚皮的手臂也像是钢筋一样,深深地陷入,半湿润的卷发也顺势垂在她脸颊边,似有若无地轻轻抚过。……嘶!“元恕吃痛,不住地倒吸着凉气,浓郁辛辣的酒味混合馥郁的烟草香一股脑灌进来,滚过鼻腔和上颚,在她体内胡作非为。那香里不知道加了什么,元恕嗅着嗅着意识竞有些错乱,许许多多熟悉而陌生的面孔和事物在瞳孔上一掠而过,她还听到了很多纷纷杂杂的对话,有时尖锐,有时窃窃。

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挣扎着想要钻透血肉,破体而出。“不,不不不…“元恕牙齿都在打颤,“放开…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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