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嗤一声,但眼底透出的情绪却带着淡淡的兴奋,甚至是极力隐藏的癫狂,气息发颤地说,“确实是我说的,不爽了可以打巴掌,但不可以说讨厌我。”
他又重复了遍:“尹丸丸,你做的很好。”尹棘看着他的眼睛,平静地问:“原丛荆,刚才那下子的滋味,怎么样?”“还不赖。“他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问,但还是勾了下唇角,笑得有些痞。尹棘的双颊已经褪去绯红,在地下车库昏暗的光影下,恢复了平日的瓷白,又说:“嗯,这就是你带给我的感受。”原丛荆的眼神微变,透着迷惘。
却听尹棘淡淡地说:“如果你再敢像今天这样,不分场合与地点,在我身上胡乱地留吻痕,我还会像今天这样,狠狠地打你巴掌,你记住了吗?”原丛荆看向她的眼神,显露了几分陌生,但更多的,还是惊喜和玩味,他同样安静地注视着尹棘,漆黑派克服的衣领子立起来,脑袋也朝右边,歪出些角度,颇像头听不懂主人在说什么的杜宾大。尹棘从越野车走下来,又同他确认:“记住的话,要回答我。”他边跟着她走,边从侧边,牵起女人柔软的手,虎口相抵在一处,表情又拽又冷,依然是略带着混血感觉的恶犬模样,却罕见地展露了驯顺,淡淡地应了句:“嗯。”
他们从地下室,走到商场入口区的转门,在等电梯时,尹棘才恍然发觉,她订错了场次,她想订的是上午十点半的那场电影,却错误订成了中午十二点半的那场,实际的订票时间,卡得不当不正,既耽误吃午饭,又无法及时赶上下午的芭蕾舞剧。
电梯在缓缓地上升。
原丛荆仍然攥着她的手,站在她身旁。
尹棘正想跟他商量,要不要将看电影的安排取消,在商场找些别的娱乐活动。
忽然觉出,原丛荆有些不太对劲。
男人漆黑的碎发,遮垂着半张脸,只露出了轮廓分明的下颌线,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兴奋气息,就连呼吸声都变重了些,能看出来,他在极力克制隐忍,可是越压抑,那种疯疯的劲儿就越明显。她眼皮重重一跳,小声骂道:“变态。”
她之所以打他那一巴掌,是要给他警示,也是要给他惩戒。但却起了反作用。
甚至,还可能还把原丛荆给打爽了。
男人没有反驳,而是偏过脸,淡淡垂眸,看向她,他的气息仍然发颤,却用商量的口吻同她讲:“丸丸,下次你打我的时候,可以不要那么用力吗?“那我可保证不了。“尹棘咬了下唇瓣,故意刁难他,“如果你再敢这么过分,我保证比今天打得还要狠。”
原丛荆听完这话,将卡在她虎口处的拇指,往她温腻的掌心深处探去,微粝的指腹,按着她的手,将它翻了个面。
随即垂眼,仔细检查了一番。
见她掌心没有肿,只是有些泛红。
他低着头,虔诚又迷恋地吻了吻那里,叹气道:“我不怕疼,但我的颧骨太硬,怕你的手会受伤。”
尹棘…”
她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看来真是把原丛荆给打爽了,那一巴掌,反倒变成了给他的奖赏。而他的这种异常反应,可能也是她造成的,是她自食恶果,毕竞从小他就各种挨她的欺负,也挨她的打,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已经亲手把原丛荆培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变、态!